“好”張半夏竟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轉身繞過桌子走到藍百合跟前看也不看她,揮揮手道:“你走吧,不過沒有下次了。”
藍百合望著眼前的少年,明明正值年少,說起話來卻來氣橫秋,兩個不算大的眼睛裏閃耀著別樣的光彩,削瘦的肩膀,突起的鎖骨,背不算直卻挺拔起一可以依靠的魅力。她一直很好奇這個叫張半夏的少年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會造就如此性格。總是他對自己動過殺機,可自己卻不恨他。相反,她竟有些心猿意馬。這種男人才叫男人,比那些整天油嘴滑舌人模狗樣的男人強上百倍!依附強者,是女人的天性。她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如果我能再年輕20歲,他會喜歡我麼?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哎呀,我在想些什麼啊,,,藍百合猛地揪了自己一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胸口的劇痛也不斷提醒著自己趕緊離開這個魔窟。哎,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在這裏一不小心就會沒命啊。
想罷,藍百合捂著胸口站起身來,竟朝張半夏笑了下,是一種女人發自內心的笑“好,我絕對不是再出現。”說完便朝外走去。
張半夏愣在原地,看著藍百合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隨即搖了搖頭苦笑道:“越來越捉摸不透啦”。
離劇院不遠的一個街道拐角處,一輛並不起眼的商務車停在角落裏,車裏裝飾卻奢華至極。後排座位上坐著一個叼著煙的中年男人,男人表情陰沉,盯著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少婦。如果張半夏幾人在就會發現這少婦正是藍百合。
“失敗了?”
“恩,,,”女人顯然極其畏懼身邊的男人,身子在微微發抖。
“說說吧,怎麼回事。”
“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而且我感覺除了咱們之外還有兩外一夥兒人在他身邊,功夫都很厲害。我差點,,差點,,就回不來了。”女人眼角通紅,滿眼都是淚花。
“哦?照你說來,這局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動一個演雜技的毛頭小子竟牽扯出這麼大的浪子。嗬嗬,有意思。其實你失敗也在我意料之中。你回去吧,我自有安排,張半夏必須要抓到手,交代我辦這件事的人我得罪不起。”
“什麼人這麼厲害,連您兵海黃哥都得罪不起?”
“你怎麼這麼多話!記住,要想活得久一點,問題就應該少一點。得罪?我的勢力在那些人眼裏連跟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這些人一個指頭就能把我輕易碾死,更別說你了。放心,給你拍的照片和相機都在這兒,我不為難你,你走吧!”
“謝謝黃哥。”
少婦聽了並沒有顯露出過度的欣喜,隻是微微一笑接過相機,走下車去,因為她知道黃基隆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一襲優雅的白衣上沾著點點血跡,猩紅刺眼。藍百合把高跟鞋脫了提在手裏,沿著馬路在初上的霓虹下緩步走著,路人紛紛回頭看著這優雅的女人。女人全然不顧周圍驚豔的目光,低著頭嘴裏呢喃:張半夏,你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