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阿元翻身躍起,笑罵道:“兔兒們,擺好架勢,今晚要表演。現在,開始練功!”
孩子們早已習慣,自覺地開始拿頂、跟鬥、壓腿、開胯。阿元最願意和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因為阿元也曾經是他們的其中之一。阿元主動要求當孩子們的教頭可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練雜技的孩子們,大多來自農村,父母在外打工,家裏很窮。貧窮替歲月更早地洗去了他們身上的驕縱和孩子氣。阿元想起他和張半夏早上六點就去祠堂練功,不管多冷,也不管天上是否還掛著星星。雜技對學員要求比較苛刻。柔軟、力量等身體素質又非一日之功,很多動作都要練習數十次,數百次,甚至數千次。阿元從不忌諱自己說這些,他會和孩子們笑著說出這些往事。他想做的就是讓孩子們不害怕,因為張半夏對他說過:“謝謝你一直陪我,練雜技最怕的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心口的孤獨與絕望。謝謝你讓我不害怕。”
“集合!去後台,準備表演!”
張半夏看到孩子們穿著隻有在台上才有機會穿的漂亮衣服開心的樣子,他也笑了起來。“哎,阿童木,你又是這麼興奮啊,不過這次,我老人家也是興。。。。”
“啪”,一個女人猛地推開門徑直走進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半夏。
說話被人打斷很不爽的,阿華當然不例外,而且還被這個女人嚇了一跳。阿元就要發作,女人說話了,“半夏,跟我走吧,你不屬於這裏。”
阿元聽了直接就要動手,張半夏攔住了他,說:“別急,聽她講講理由。”
“好,理由就是,我是你的母親!”
張半夏傻了,阿華,藍苗苗直接呆掉了。但是薑秀秀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她一字一頓道:“你,說謊。”
薑秀秀溫柔的時候像隻小貓兒,但是當她真正發怒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害怕的,所幸秀秀發怒的次數並不多,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死了47個人。
“姐,冷靜,冷靜,看看這個女的到底要幹什麼。”
阿童木這會兒隻能勸薑秀秀,試圖不讓她動怒。因為他知道秀秀動怒的後果。他並不擔心眼前自稱是自己母親的人的死活,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絕不是自己的母親,他擔心的是秀秀殺人會讓她自己很痛苦。
阿童木輕輕撫摸著薑秀秀的手,緩緩抬起頭扯動下嘴角微笑道:“滾!或者阿元幫你滾!”語氣溫柔的像對**的呢喃。但是阿元他們都明白這是個危險的信號,阿童木在生氣到極點時笑得最燦爛。
女人當然不知道阿童木為什麼突然笑嘻嘻的跟她說這句話,她也回以微笑。她想向阿童木的位置又走近一步,結果當她剛抬起腿就看到身邊的物品極速向前移動,然後胸口一陣劇痛的出現在門外,原來自己被踹飛了。她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一個警告,下次我阿元遇到你就不僅僅是把你踹走這麼簡單了,滾!”阿元知道阿童木現在的心情,他的父母是他最大的逆鱗,任何人都不敢去碰觸,而薑秀秀現在是阿童木活下去的支柱,所以今天這個女人傷害了阿童木兩次。如果這個女人還在這裏,那她絕對是活不成的。
秀秀已經平靜下來,眼裏滿是溫柔,好像剛才的秀秀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半夏,表演開始了,準備準備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