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瑾弟弟!”
安叔,秀兒神色大變,不明白沈執瑾為何收起劍陣,自曝其短,而且還毫無防範的朝著實力大增的敵人走去。
“哈哈!!大哥,這小子自己出來了,看來是被咱們暴漲的實力嚇壞了吧?”
那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侍衛收起手中靈盤,舒展著筋骨對旁邊那氣質陰柔的侍衛大笑著說道。
“嘿---”
那侍衛俊逸的臉龐上掛著陰森恐怖的笑意,握了握手中長矛,冷聲說道,“既然出來了,那麼趕緊完成殿下任務,咱們也好早點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整天被壓製著實力真是感覺別扭。”
“好咧!”
四人相視一笑,齊齊朝著沈執瑾走去。
“輕語慶,回來!不要傷害他。”
輕語博嘶啞古怪的話語在大殿門口傳來令冷笑前行的四人動作頓時為之一滯,他們紛紛轉身難以置信的看著大殿門口表情古怪的輕語博。
“殿下?”
那氣質陰柔,也是侍衛首領,名叫輕語慶的男子不解的看著似乎略顯暴躁不安的輕語博。
“回來吧。”
輕語博頹然的擺了擺手,略顯疲憊的坐在冰冷的台階上望著爬滿廣場的毒蟲怔怔出神,完全沒有了作為皇子該有的雍容與文雅。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心底突然會湧現出這種想法,那無盡的貪婪與殺機仿佛眨眼間消散一空。不但如此,他居然對那個少年莫名的產生濃重的好感,甚至還有那一絲畏懼與恭敬,這讓輕語博感覺莫名的煩躁與不安。
沈執瑾對輕語慶四人笑了笑,似乎對輕語博的表現毫不意外。從他毅然強行施展道心種魔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料到今日之危將會被化解為無形。雖然他會因為強行發動功法而對自己造成嚴重傷害,但是相對於生命來說,這一切都已是不值一提。
“呼啦啦。”
七彩幻蝶在安叔,秀兒輕語慶等人驚恐目光下灑落著七彩霞霧飄落在沈執瑾肩膀間,並且拿著她那精美單薄的翅膀摩挲著沈執瑾臉頰,一副無比親昵的模樣。
“乖。”
沈執瑾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七彩幻蝶布滿花紋的身子,見她兩條虛幻透明的觸角不斷搖晃,精致華美的翅膀微微扇動,居然帶給人以她很歡樂舒適的詭異感覺。
“以後你就跟著我怎麼樣?”沈執瑾碰了碰七彩幻蝶的觸角笑著說道。
“呼啦啦---”
七彩幻蝶似是在不滿沈執瑾手上動作,舒展著華美翅膀拍擊著他的臉龐,那嬌小精致的身軀不斷扭動,姿態優美,居然是在撒嬌一般,完全看不出之前眨眼間便奪人生命的驚悚恐怖模樣。
“呱呱---”
低沉激越的長鳴聲在沈執瑾腳邊響起,安叔幾人低頭一看,不禁臉色發白,倒吸了口涼氣。
“赤血蟾蜍,血玉蜈蚣!這---”
“你們也要跟蝶兒一樣?”
沈執瑾笑著蹲下身,拍了拍趴在赤血蟾蜍身上高昂著晶瑩剔透宛如工藝品般的血玉蜈蚣。
“呱呱呱---”
赤血蟾蜍輕鳴,沿著沈執瑾長袍跳到他的左肩,不斷的在他耳邊輕叫。
“好吧,好吧。”沈執瑾無奈搖頭,“拿了人家五毒的鎮教聖物,總要為人家做些事情的,跟著就跟著吧。”
一行人沿著萬千毒蟲讓出的道路安然前行,伴隨著兩遍依舊時不時的傳來淒厲驚恐的慘叫,形成一幅祥和與恐怖的詭異畫麵。
“沈兄。”
輕語博起身苦笑著拱手行禮,他現在可以確定心裏所滋生的怪異想法肯定與眼前這個少年有著必然聯係,就在他走到大殿前時,他心裏那種想法愈發深刻,偏偏明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他卻沒有想要告訴別人的想法,這種矛盾別扭的感覺令他癲狂。
“恩,先處理這兩人,然後咱們再談其他。”
沈執瑾淡淡的點了點頭,與輕語博擦身而過。
“這---”
輕語慶狠狠的瞪了一眼其他三名侍衛,表情陰沉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舒服嗎?”
沈執瑾蹲下身看著依舊慘叫翻滾的沈然父子身前,狹長眸子中血色寒光不斷閃現。“我說過,要讓你們生不得為人,死不得輪回。我不會就這麼容易讓你們死的,下麵有著數之不盡的毒蟲,我會讓你們慢慢享受,直到你們全身膿腫,麵目全非,痛不欲生為之。”
輕柔靦腆的笑容,森寒的話語,讓沈然父子如墜冰窟徹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