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1 / 2)

“雲興!起床了,司機在學門口了!快”我邊換衣服邊對躺在上鋪的雲興說。

“別急,這才幾點呀。”雲興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今天周天,讓我睡個懶覺吧,求你了兄弟。”

看來這他是把張大師的事忘了,我也沒搭理他,自言自語道:“單字姓張,名叫國豪,騰龍閣。”在別人看來我在自言自語,其實我是想提醒一下上鋪睡著的雲興。

我是看不見上鋪雲興的動作的,但可以感覺到床猛地一晃,看來他是想起來了,“我的媽呀,我都忘了,快走老曹!”雲興的聲音同高低床發出的吱呀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沒半分鍾雲興就穿好了衣服跳了下來,二話沒說,抄起牙刷缸和毛巾義無反顧的往洗手間跑去,而我則苦笑了一聲,心中感歎雲興父母的不易,他們怎麼把雲興這種千年難一遇的缺心眼帶大的?

簡單地說兩分鍾,宿舍門又開了,嘴角邊還掛著牙膏沫的雲興回來了,把洗漱用具放回了床上,拿起外套,用他那招牌動作很帥氣的穿上“發啥呆呀,走起!”我苦笑著搖頭,走吧!

我們兩個邊說邊笑地走出了校門,那輛熟悉的出租車出現在了眼前,司機抽著煙:“快點!兄弟。”他都四十歲了,我們才二十多,還管我們叫兄弟,這司機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老呀。

“哎,好!馬上!”我和雲興就往車那跑,上了車司機也沒有問我們兩個去哪,就往市中心開去,一路無話。

聽著車裏的廣播,又是激動,又是憂傷,不知為什麼,就在早上雲興洗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張國豪不會把我們騙到他的地盤上,在滅了我們吧?不會呀,就算是陰陽先生,也要接受法律的管製呀,張國豪是不會殺我們的!想到了張國豪可能殺了我和雲興時,我就立刻否認了,我也隻能這樣,自己哄自己,讓自己放心。

車到了市中心,進了一條小路,又七拐八拐的繞了好長時間,讓我和雲興心裏直納悶,這司機是不是不帶我們繞路著呢?大學生的錢也坑?有沒有人性了?正在考慮問不問司機是不是給我們繞路了的時候,車又出了小道,在一條大馬路上,車靠在了路邊,車就停了“小兄弟,到了!”司機說道。

我和雲興下了車,老規矩,石頭剪子布,誰輸誰掏錢,雲興把車錢付了之後還一個勁的問我:“老曹,神了!哎,你怎麼玩一回贏一回?”哎呀,這個缺心眼怎麼就看不出來我耍詐了呀,我不就手快了點嗎。

騰龍閣到了,一進院子隻見得: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讓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這大概就是所謂風水之術了吧。

騰龍閣的院子還挺大,大家手筆呀,過了這些亭台水榭,一個古建築就出現了,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抬頭看見的是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刻著三個鬥大的金字“騰龍閣”。

我和雲興進了騰龍閣,古香古色,但不乏現代產品,沙發茶幾、電視電腦、八仙條案、古董字畫……現代家居與仿古家居之間擺放毫無違和感,如同天生的一般。

張國豪大師就坐在藤椅上看書,還是豎版線裝書。

我開口問道:“張大師,我和雲興來了,不打擾您吧?”

張國豪大師把手上的書放在藤椅旁的小茶幾上,起身走到了離藤椅不遠的沙發上,沉穩的坐了下來說:“你們坐吧,我知道你們肯定有很多疑問,別著急,慢慢問。”說罷他拿起茶杯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