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青傑所說的話,祁莫沉和卿月身上瞬間凝聚著深深的寒氣,兩人手中的迷藥不再猶豫地揮灑出去,寢宮裏的人很快就暈了過去。
祁莫沉和卿月走進去,扶起藍汀國皇帝的身體,讓他躺回到床上,拿出解藥給他服下,本以為他中了沉夢蠱,此時不會那麼快就醒過來的,沒想到卿月他們剛給他服了解藥不久,他就幽幽轉醒。
“陛下,感覺怎樣?你剛剛中的隻是迷藥,對身體沒有大礙。”
聽到祁莫沉的話,藍汀國皇帝本來有些迷茫的雙眼很快清明過來,看到眼前的人,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疑慮,剛想開口,卿月卻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皇上不用擔心,我是容卿月,他是祁莫沉,我們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皇上應該還認得出我們吧?”
卿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有點大,穿得不太舒服。
藍汀國皇帝眼中光芒一閃,目光直直看向祁莫沉和卿月,“影兒怎麼樣了?傷勢是否真的如青傑所言?”
卿月眸光微微眯起,唇角微微勾起,揚著意味不明的笑:“如果太子殿下走不了路了,皇上是不是就打算廢棄他的太子之位,改立藍青傑為太子,或者直接讓藍青傑登基為帝。”
藍汀國皇帝直視卿月的雙眼,沉聲道:“如果雙腿不能行走,自然是不能成為一國之君,隻不過朕的兒子並不隻兩個,如果影兒真的走不了路,朕隻能另選他人。”
卿月撇了撇唇角:“皇上也不怕藍颯影聽到皇上剛剛的話會多想。”這個皇帝倒是一點也不隱瞞,還真的是稱得上冷血。
藍汀國皇帝搖搖頭,沉聲道:“影兒不會的,他和朕一樣明白,一國之君不是兒戲,一個腳已經不能行走的人,並不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麵,就算坐了上去,也太吃力太辛苦。這一點,相信南郡王也明白。”
南郡王眸光垂了下來,並沒有接下藍汀國皇帝的話,不過卿月也明白,藍汀國皇帝所言並不假,一個腳不能行的人當皇帝,不論是對那個人還是對一個國家而言,都是非常的不合適。
眼底光芒閃爍,卿月唇角的笑容深了幾分,也多了幾絲邪惡:“那皇上急急詢問藍颯影的傷勢,是因為擔心他,還是擔心藍汀國的繼承人選問題呢?”
“朕既是擔心影兒的身子,也擔心我藍汀國,影兒自小朕就把他當儲君來培養,而他也很有能力,如今的他,足以挑得起朕肩膀上的重擔,朕最屬意的皇位人選就是他。
如果他的身子能夠好起來,藍汀國的將來朕就無需擔心,可如果藍汀國日後的國君不是影兒,那麼朕就算閉上了這一雙眼,隻怕也不能夠安心。
作為一個父親,朕擔心自己的兒子,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作為一國之君,朕自然也希望日後接下朕身上的重擔的人是最有能力,最適合做皇帝的人。”
“陛下放心吧,藍颯影沒事,他的腿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隻不過他之前所受的傷勢不輕,是以現在還不適合走動而已,休養一段時日,就能好起來了。”
祁莫沉了解藍汀國皇帝的心情,也知道他心底的擔憂,以他對藍颯影的疼愛,又豈會不擔心他的身體?可是身為一國之皇帝,他更應該關心的是他的國家,他的臣民。
藍青傑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你身上中的沉夢蠱與他肯定有關,還有藍颯影遇刺一事,他就算不是主謀也肯定是幫凶。
如今他又逼宮,如今宮裏幾乎都是他的人,還有太子府,同樣被他的人給包圍著。今兒個他從京畿營裏調了一萬將士進城。太子府剛剛遇刺,府裏的守衛和刺客打完之後,那一晚京畿營的將士就有好幾千人守在太子府外了。還有朝中大臣的府邸,同樣也被藍青傑的人給監控起來了。
如果不是我和莫沉今天晚上潛進宮裏來,如果不是藍青傑自以為守衛森嚴,還傷了我們的兒子,我們就不會進宮,而且他一心想著讓你給他寫下傳位詔書,以至於大半夜也還留在宮裏,正好讓我們給抓個正著,今兒個晚上的宮變恐怕還真的會精彩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