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盡管對燕無憂和秋涼有諸多的不滿,但那些內門弟子個個也都是有誌氣的,他們很清楚三長老歎息的是什麼。內門,是藍山宗的精英聚集的地方,這麼多的內門弟子被兩個外門的新人耍得團團轉,從另一個方麵來看,其實就是實力的問題。
大家氣都不敢大聲喘,隻是低著頭恭敬地等待三長老離開。
三長老經過季長青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修行是不錯,但脾氣太浮躁,可以學學他。”
“是,謹遵三長老教誨。”
場內的其他內門弟子聽著這話感覺很奇怪,說季長青修行不錯能理解,這個年齡就能祭出煉器確實不簡單,但那個“可以學學他”,這個“他”是誰?
轉眼間,三長老就消失不見了,那些內門弟子也紛紛四散,睡覺的睡覺,巡邏的繼續巡邏。隻有季長青還默默地站在原地,麵對燕無憂和秋涼,有氣氛,也有疑惑,氣氛的是居然又一次被他們壓在了下風,疑惑的是,燕無憂剛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用自己的身體將對手的力量引導到其他地方。
如果燕無憂能夠承受引導過程中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幾乎就是天下無敵了,不管誰向他出招,他隻要把對方的力量引導到其他地方就可以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還有就是三長老最後對他說的話也讓他無法釋懷,別人不知道那個“他”是誰,他自己心裏可是清楚得很,那個他就是他的兄長,也是藍山宗的大師兄,季長鴻。
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一直躲在一旁的那兩個侍女也離開了。她們回到山上的溫泉小屋向大小姐彙報情況。
“是剛剛新來的外門弟子,應該不知道小姐是誰。”
“她們有機會進入內門嗎?”
“其中一個叫秋涼的有機會,另外那個叫燕無憂的好像完全沒修行過的樣子估計不太可能。”
“也就是說他們還是有機會再看見我?”
“小姐,要不要我們……”
“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都是自己宗派的人,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太多了?把手砍下來就行了。”
“是,小姐。”
望著燕無憂離開的方向,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大小姐突然臉頰紅暈起來,“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回房間休息。”說完一個人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而那兩個侍女心中的那個問題始終沒敢問出口。
不過總有些人的臉皮是特別厚的,例如秋涼,他就非常不知廉恥地問了燕無憂那兩個侍女想問的問題。
“全看到了嗎?”
“沒。”
“那看到多少?”
“什麼都沒看到。”
“說謊!”
“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說謊的人牙齒會爛掉的哦。”
“真的沒看到,當時被你扔進去,一下子就砸進水裏了,場麵太混亂。”
“切,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是,”燕無憂突然把手掌張開向著天上的月亮,“好像,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