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徐薇薇突然衝著我語氣淡然的說道:“傷者需要休息,如果你不想他太難受的話,建議你還是多考慮下他的身體。”說完後,她拿了一個點滴瓶出去了。
直至她走出了門外後,我才回過神望著賈正經,賈正經似乎察覺到我眼中的困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三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說給我聽。
徐薇薇是賈諾彤的師姐,而且賈諾彤比徐薇薇要低許多屆。三年前的一個周末,他去學校看望初入醫學院的賈諾彤,在剛見到賈諾彤的時候,賈諾彤卻相當興奮的拉上他,說是要一起去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師姐,他有些茫然的就被賈諾彤拉著走了。
在一棟教學樓下麵,他們碰見了比賈諾彤高兩屆的一個師兄,在賈諾彤問了她那個師兄徐薇薇的所在之後,她那個師兄指了指樓上說道:“開著門的那間教室。”
賈諾彤想也沒想就拉著他莽撞的去了,當時賈正經已經看見了她那個師兄臉上古怪的表情,但也沒有多想。
就這一進門,從此徐薇薇的形象就給賈正經於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教室內的人非常多,全部圍了一個大圈,賈諾彤有些惱怒自己看不見那個自己崇拜已久的師姐,於是讓賈正經幫忙一起將人推開擠進去。
賈正經很賣力的拉著賈諾彤擠進去,然後愣在了手術台邊,他看見徐薇薇麵前放置著一具開膛破肚的屍體,裏麵露出花花綠綠的顏色直刺得他眼前發黑。
更讓賈正經眩暈的是,徐薇薇剛好抬頭正一雙眼裏帶著笑意望向他說道:“這位同學很不錯,就你來試試吧,把他的脂肪剝離開。”
賈正經沒有一絲準備都沒有的傻愣在那,望著眼前的手術刀直覺自己雙腳發抖,鬼使神差的將手術刀握在手中後,就直接暈倒在地。
我聽了後,啞然失笑,對賈正經的遭遇表示有些同情,但隨即有些奇怪問道:“你自己也是做法務專員的,見的屍體不少了吧,難道你還害怕這些?”
我沒想到的是,今天我笑了賈正經,沒過多久我自己見識過後,也對徐薇薇產生了深深地恐懼。當然,這是後話。
賈正經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恐懼的說道:“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一具被解剖開來的屍體。現在雖然不怕屍體,也見到過不少喪屍吃人的惡心畫麵,但一想起徐薇薇當時的樣子我就心底發毛。最要命的是,從此以後隻要我不小心惹了她,她就抓著手術刀說要幫我檢查下我腦子是不是有病。”
就在我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又傳來徐薇薇那熟悉的腳步聲,我望著眼前一瞬間又變得很乖巧的男人頓時有些語塞。我心中暗道:好吧,為了你那曾深深受過刺激的幼小心靈,我還是避一避的好。
我衝他笑了笑,連忙走了出去,背後他投向我的那雙幽怨無助的眼神也令我起了一身雞皮。
從賈正經那裏出來後,我與徐薇薇擦身而過,她告訴我我那條狗的行為有些奇怪,我一頭霧水。然後我找到了弟弟,看見它呆的地方我心裏瞬間緊了起來,它此刻正齜牙咧嘴的蹲在武器庫門口,我望了望武器庫緊閉的門,側耳靜靜聽了一會兒,裏邊有些輕微的響動。
一定是喪屍從地下二層出來了,我來不及多想,連忙帶著弟弟返回了房間取了步槍、微衝、手槍以及一根鐵棍。武器庫是絕對不能讓喪屍占據的,我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及時的對這群喪屍下手,我低估了地下二層那鐵門的可靠程度。
不過,隻要不讓喪屍走出這扇門,他們就會安全,因此必須一次性全部解決這裏麵的喪屍。
將鐵棍握在手裏,把步槍背在身後,微衝掛在胸前,手槍就直接揣進兜裏,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轉動門把手後將門小心的推開,這一舉動並沒有遠處喪屍的察覺,它們像往常一般,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眼前大概有這裏一半的喪屍。
在確認了喪屍的數量與位置後,我貓著腰,輕緩地朝著離我最近的喪屍靠近。這裏麵的彈藥數量讓我有些發怵,帶著鐵棍的目的就是要避免使用武器後擊發的子彈對彈藥箱內的彈藥造成的嚴重後果,裝了刺刀的步槍是好用,可是不放心,我擔心關鍵時刻刺刀卡位處掉鏈子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