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遠超於理解的展開讓吳剛有些惱怒地抗議道:“審判長,你在說什麼,被告已經認罪了,本場審判已經結束了,快點敲下你的錘子宣判那個女人有罪。”
話說到激動處,吳剛甚至想要衝出證人席,隻是被身後的兩位庭警壓製住而不得動彈後,他也隻能不甘地低聲咒罵著。
見到醜態畢露的吳剛,審判長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那麼三位陪審員,現在開始最終裁決,請說出你們判定有罪的根據,係統會將你們的話轉化為文字顯示出來的。”
審判長的話語剛剛落下,三位人民陪審員的窗口上就出現了一排字,赫然是三位人民陪審員的判定依據。
那位吳剛先生,沒什麼必要去殺人啊?既然如此的話,能夠犯罪的不就隻有當時還能活動的被告人嗎?
被告人與被害人之間有嫌隙,難保她不是為了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才下手的,畢竟我知道被人勒死是極其殘酷的死法。
凶器上沾滿了被告人的指紋,這點無可辯駁。
以上,就是三位人民陪審員的原話。確認了再沒有其他內容的審判長開口道:“辯護律師,陪審員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工作,現在該你了。”
“是的。”
“辯護人,我想略微提醒你一句。”
在鄭向應聲而起的時候,張默開口了。
“你應該明白最終裁決的規矩吧,並不是你去糾正陪審員們的話。你所能做的,就隻有用陪審員的話,來指證另外一位陪審員,你所能做的就隻有如此而已。”
“是嗎,這個稀奇古怪的製度?”聽完張默的解釋,陳心不由問道。
“是的,而且更加苛刻的是,我還不能使用證據,除非他們同意的情況下,所以說我的武器就隻有陪審員們的語言而已。”
“那還真是相當考驗人的製度啊……”
似乎是默哀般,陳心隻能拍拍鄭向的肩膀表示安慰,並目送著自己的弟子站在了法庭的中央。
“辯護人,請你開始吧。”
“是!”
(三位陪審員的話各不相同,不過三者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聯係,看起來隻能通過詢問來找出了。)鄭向捏著下巴考慮著,並開始了他的詢問。
“第一位陪審員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認為吳剛先生不會犯罪呢?在上一場庭審中,我已經證明了吳剛先生是有前往案發現場,以及殺害被害者的可能性的。”
“確實,不過你所說的不過就是個可能性而已。可是,辯護律師,你知道富二代真正的生活嗎?”
“什麼?”
“或許你們經常在新聞上看到富二代為非作歹的新聞,不過那隻是媒體有心創造出來的假象。真正的富二代生活可是非常謹言慎行的你知道嗎?大量的財富帶來的隻有無窮的束縛和痛苦,而且擁有的財富越多,人就越痛苦啊!”
“感,感覺你好像活的很辛苦啊…”
“當然咯,這可就是富二代的可悲生活啊。這一點同樣也適用於那位吳剛,我雖然和他不熟,不過看到他腳邊的那隻狗我就知道他們家的資產倒是和我家差不多,所以我想他應該也和我的生活差不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