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掙紮著睜開雙眼,順手從床前的櫃子上將鬧鍾放正,卻發現鬧鍾的屏幕已經碎裂開來,根本看不清時間了,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被我摔壞了,真掃興,我暗罵了一句。
叮咚叮咚
門鈴又再一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努力讓自己還處於昏睡中的腦袋運作起來,我回到金麗市之後並沒有見過任何熟人,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我回來了,而房租的話我已經一次性付了一年的了,應該不會是房東。
誰呀?
我拖著還未全部清醒過來的身體,繞開地上的啤酒瓶,艱難的來到門口,如果誰進門看到門內的光景,第一個聯想到的詞肯定是豬窩,我非常肯定這一點,我可不希望別人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顯然對方並沒有出聲,也並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待,我透過門上的貓眼向外看去。
咦!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臉孔,肥頭大耳,讓人第一感覺就能給他起一個胖子的綽號,對,就是那種一見麵就能夠感到他渾身的脂肪在燃燒的那種胖子,估計在他的附近都溫度都能夠提高一到兩度,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仿佛透過門就能感受到他身上脂肪的氣息。他身上穿著一套警服,我之所以能夠一眼判斷出是警服,而不是保安,或者是協警,那是因為他肩膀上有兩朵小花,雖然我對警銜並不熟悉,但是也知道這是警員才有的標誌。
我將門上的保險栓上好,打開一個門縫,之所以如此,隻是因為這人雖然穿著一身警服,可卻有著一副魚肉鄉裏的嘴臉,很難將他與警察聯係起來,但是既然有警察登門,我想如果我不開門確認情況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位警官,你找誰?有什麼事情?
門外的胖子並沒有其他的表情,隻是順勢將自己的警官證透過門縫亮了出來。
肖德龍,我皺了皺眉頭,因為我並不認識真正的警官證到底長什麼樣子,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覺得這個名字並不適合他,他應該叫什麼什麼虎或者什麼什麼豹,亦或是什麼什麼熊之類的才對。
我是金麗市公安局刑偵隊的肖德龍,你是陳靜楓嗎?我們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胖警察的聲音將我從胡思亂想中叫了回來,我回來金麗市之後,沒有和任何人聯係過,而且幾乎不出門,怎麼會和什麼案子有關係呢。
這個胖警官,哦不,肖警官,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回來金麗市才幾個月,幾乎不和外麵的人打交道,怎麼可能會牽扯什麼案子呢?
當我說到胖警官的時候,我注意到胖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明顯是憤怒的表情,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我內心小小的樂了一下,畢竟在熟睡中被人吵醒論誰都會不高興。
你應該認識李靜雯吧?此時胖子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表情,反而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雖然在他那張本來就滑稽的臉上很難表現出多餘的表情,但是眉頭之間的間距發生改變是很好注意到的。
等等,李靜雯,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個我不願意想起的名字,雖然我這次回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這幾個月以來我內心的折磨也源於這個名字,但是透過胖子的表情,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靜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她不是昨天結婚嗎?
我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但是胖子卻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到時候就全部清楚了。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這個姓肖的胖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警察,反正我也沒什麼值得別人利用的,而且我現在隻想知道雯雯到底出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胖子一提到她的名字就會皺眉。
我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隻是簡單的用冷水麻了一把臉,換了一身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衣服,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