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鬆年也是感慨萬千,榮融生在他的腦海裏,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刑警。
在省委保衛戰和清源溪毛竹林的戰鬥中,榮融生表現得非常的勇敢,不失為一位優秀刑警!
可偏偏就是一位表現如此優秀的刑警,竟然是黑幫在刑警內部的臥底,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三人都在心裏想著,應該如何給榮融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三人沉默了許久,直到進入縣城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丁鬆年歎了一口氣,說:“路是自己走的,當然要自己負全責!
功不能抵罪,榮融生的罪一定要算清楚。
但我們要如何劃定一條底線呢?”
劉先痛苦地搖搖頭,說:“榮融生再呆在刑警隊的可能性應該趨向於零。
當然,我們預警在先,才使得榮融生的通風報信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客觀上也減輕了榮融生的罪過。
但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也是客觀的事實。
因此,我認為在我們內部給個處理,將他清理出刑警隊就可以了。”
丁鬆年接過劉先的話題,說:“這事,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麵入手。
首先,我們要讓榮融生清楚地認識到不分是非的報恩行為,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思想。
要讓他從思想上認識自己的錯誤,從而主動交待自己的罪過。
其次,我們內部的處理肯定是要的,但內部處理不能等同於法律製裁,我們當然要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但我們可以向法庭說明榮融生在省委保衛戰和清源溪毛竹林戰鬥中的英勇表現,請求法庭輕判榮融生。
如果榮融生真的被判有罪的話,兩位隊長,我的意見,在榮融生被判刑後,我們應該繼續關心他,包括他出獄後的生活出路問題。”
對於三人來講,榮融生不僅是戰友,更是戰鬥中生死相托的兄弟。
但觸犯了法律,他們也隻能徒歎奈何。
想到這,邢學斌沉重地說:“如何讓榮融生主動交待問題才是關鍵。”
劉先頭也不回地邊開車邊說:“我想,榮融生是一個聰明的人。
我們編個與他相類似的故事講給他聽,他肯定會聽出我們用意的。
至於他願意不願意主動交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丁鬆年聽劉先如此講,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個念頭,就對劉先說:“劉隊長,這故事就由你來編吧!
我有個意見,你編的故事編到我們現在這種時候,還要繼續編下去,將我們要其主動交待,爭取法律最輕判決的想法給編進去。
如此,我想榮融生就會明白我們的真實想法,他主動交待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了。”
邢學斌插話說:“對!劉先,你一定要將我們的真實想法編入故事中去,以啟發榮融生主動交待問題的想法,堅定其自首的決心。”
十字路口紅燈,劉先將車停住,回頭望了望邢學斌和丁鬆年,充滿信心地說:“好!今天我就去編,編好後你們再參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