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了一會兒,邢學斌扭頭瞅一眼丁鬆年,嘿嘿一笑,衝丁鬆年會心地點著頭。
丁鬆年伸出右手,用食指點了點城南的景江公寓社區,望著邢學斌微微點了下頭。
趙康生見兩位弟子打啞謎一般,直到丁鬆年指出具體方位,心裏才恍然大悟:“原來,蘭守農可能躲藏在城南的景江!”
見丁鬆年收回右手,趙康生自告奮勇地說:“小丁啊,明天一早,我跟你們一起去景江!我真想看到蘭守農被逮住時是什麼模樣。”
邢學斌嘿嘿一笑,說:“應該不會有往日氣勢壓人的霸氣了吧?”
丁鬆年輕鬆地說:“那是當然的。當市長的時候,他霸氣點,沒人敢對他說什麼。
可明天他是疑犯身份被逮,怎麼還會張狂呢?
況且,我還會將王峰的絕筆信當麵交給他,以期從心理上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禦能力。”
邢學斌不解地問:“什麼王峰的絕筆信?”
當丁鬆年將蘭守農的私生子王峰來清江認蘭守農,充當殺手團的大頭目,並為了蘭守農而自殺身亡一節說了一遍。
邢學斌聽後,無限感慨地說:“害了嚴寬這個親生子還不夠,竟然令親生兒子王峰因他而自盡,蘭守農真不是人!”
趙康生也是感慨萬千地說:“當一個人被政治利益與經濟利益衝昏了頭腦的時候,任何親情在他的眼裏隻剩下利用的價值。
這是多麼的可悲呀!
蘭守農會落得害兒害子的下場,也應了一句古話‘因果循環,報而不爽。’
就跟董卓凡的下場一樣,殺死一個兒子,害苦了另一個兒子。
這真是報應啊!”
丁鬆年點點頭,苦笑著說:“我真不知道他們這幫人要那麼多的錢,用來幹什麼!
不也是兩手空空地離開人世嗎?
為什麼不能坦然一點麵對黨紀國法呢?
嗬,趙局長,我們也不用去替他們這幫人惋惜什麼了,自己走的路當然要自己負起全責。
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這樣的下場他們也應該得到的。
趙局長,明天7點,我到縣局來陪您一起去景江?”
趙康生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劉先,雙眼蘊藏著怒火,堅定地衝丁鬆年點下頭說:“嗯,明早準7點,我在這裏等你。我們一起去景江,把蘭守農抓住!”
邢學斌開心地望望趙康生,再望望丁鬆年,開玩笑地說:“趙局長,小丁,明天你們抓住蘭守農的時候,先替我們摑他兩掌。
他們一幫人將劉先害得如此悲苦,一掌替劉先摑;
他們差點將我的這條腿給報廢掉,另一掌替我摑!
嘿嘿,想著都爽!
趙局長,小丁,我們先來商量一下如何圍捕蘭守農的事情。
盡量將可能的事態想周全,以避免再次出現象劉先一樣被槍擊的事件。”
丁鬆年點點頭說:“我們安排人先行去了解景江長期不住人的套房等情況吧。”
邢學斌稱讚地說:“是的,我們是應該先期將這工作做到家的。”
趙康生和丁鬆年同時轉頭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劉先,回頭衝邢學斌微微點下頭
三人再次圍在清江城區地圖上,認真地商討著明天的圍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