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紀年2014年11月,非洲幾內亞境內。
“隔離者4975號病體反應,渾身酸痛,麵目發紅,並且伴有眩暈感。”
“經過血液檢測,初步確診為埃博拉病毒感染者。”
當身穿白色病服的紀謙聽到國際援助醫生給自己做完檢查,得出的結論後,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啞口無言。
誰能想到,原本是來非洲幾內亞修路,看看是否能多賺點外鈔,好回國後資助自己的弟弟上學,順便為自己攢點媳婦錢;結果,卻因近幾日埃博拉病毒在非洲迅速蔓延爆發,自己竟然也感染了。
紀謙一想到自己被埃博拉病毒感染,竟不知該怎麼辦,怔怔的站在國際援助醫生麵前發起呆來。
“哎。先生,你沒事吧?”
一名來自英國的援非醫生,伸出五指,在紀謙的麵前晃悠,希望能夠借此引起眼前的這名患者的注意力;卻隻是徒自費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愛德華醫生,讓這名感染者休息會吧,可能是這個消息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說這話的正是一名來自中華聯邦的女醫護人員,名叫李默,30歲左右,她也是這次援非醫護組中的一員,對於自己眼前這位同胞的感染,深感遺憾,但也是愛莫能助。
要知道,埃博拉病毒,又稱之為僵屍病毒,比之SARS、艾滋危害性更大,這次在西非爆發,已經大約死亡近5000人,感染者已達3萬餘人了。
紀謙隻覺得自己耳朵裏一直“嗡嗡”作響,對於外界的一切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在懵懵懂懂間,配合著眼前的兩名援非醫生做完了一切檢查,注射了一劑藥水後,回到了隔離區自己的房間內。
對於紀謙來說,雖說之前,自己早有預料,心理也做好了準備,可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無異於晴天霹靂,茫然的坐在這簡易搭建的木質房屋內,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要說起自己身患埃博拉的緣由,或許還應該從十日之前說起。
那日早上,自己和來非洲一起修路的幾個工友吃過早餐後,就搭車去距離自己所住地5公裏外地方開工修路,一切都如正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而那時候,埃博拉病毒雖說在非洲蔓延,但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所以,他們倒也不用擔心什麼,隻要平日間注意防範,不接觸感染者就應當無恙。
畢竟富貴險中求,自己來非洲就是想多掙點外鈔,難道還能因為這點危機,就打道回府,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11月,幾內亞已經到了旱季,白日間氣溫最高達32度左右,紀謙和工友們承受著烈日的暴曬,在一片荒草叢間開著挖掘的機器,埋土築路,一邊和工友吹著牛皮苦中取樂。
“大夥說說,咋們辛辛苦苦的來非洲修路,掙了錢你們最想做的是什麼?”工友林正熊開口提到。
“哈哈哈,當然是回國後先去一趟東莞的天上人間,好好的來次全套性服務,就像那個香港電影一路向西中,什麼冰火兩重天,電光毒龍鑽等等,老哥都要統統享受一次。”經常私自觀摩島國片的徐黑龍大聲說道,引得其他工友笑聲連片。
“黑龍,你就那麼點出息啊,我看你這輩子就折在女人身上了,誰還有其他想法啊?。”林正熊一聽徐黑龍的偉大誌向,出口奚落到。
“等這條路修完了,怎麼說也能有個二十萬左右的進賬吧,等我回國後,就準備開個店麵,賣點東西,做個小生意;這非洲真不是人待得地方;這不,幾個月下來,我都已經脫了好幾次皮了。”說這話的正是一群裏最為老實,名叫肖海的一個中年漢子。
“嗯,肖哥想法不錯,是該有個打算,不能再這麼折騰下去了。”林正熊隨口附和道,然後轉眼間看到了正在開推土機的紀謙,便又出口問道。
“小謙,你呢,有什麼想法,出國快一年了,想不想家啊?”
正在聽著幾人嬉笑吹牛的紀謙,聞言不由的一愣,略微思考了下,才回答道。
“我要給我弟弟小凡攢夠四年大學的學費,然後還要買套小房子,怎麼說,也要五六十萬,所以,還得在幹一年吧,況且,我也得該攢點錢等過幾年娶個媳婦啊。”
“你小子還年輕,一切慢慢來吧。”
“林哥說的對,我不急的,還有...”
紀謙正準備再說的時候,忽然間,不遠處的天際,傳來“轟轟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