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薑子牙的話眾人輕輕頷首。
“西岐本土還在交戰,此番黑虎兄的妙計又功敗垂成,北崇又來了冀州的兩位大將相援。
大商派出的五萬兵馬也快則三日,慢則五日就要到了。”
姬昌歎息道:“要殺崇侯虎如今已是難上加難,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要無功而返,徒惹天下人恥笑麼?”
薑子牙沉吟不語。
大營中,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崇黑虎暗暗打量著眾人的臉色,沒有說話。
“主公,丞相,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南宮適忽然起身道:“蘇全忠一毛頭小子,鄭倫一小小督糧官,有何懼之,待明日末將會會他們再做計較。”
“就依南宮將軍所言。”
薑子牙說道,不過眉頭一直輕輕皺著。
本來就算攻城他也有自信可以攻克,但沒想到現在多出一個陸川和兩大猛將,這讓他心中很沒有底。
他當年就知道,申公豹不僅給陸川教道法道術,還教他兵法韜略和治國之道,後來更是被申公豹打發去玉泉山學藝數年,也不知道學了些什麼東西。
現在的陸川他知道,絕對不能再當是剛見到的小傻子,後麵纏著他要拜師的少年看待了。
可是……
薑子牙苦笑一聲。
他這一竅也開的太猛了吧,就好像鑿井似的,一朝鑿穿,然後把陸川積壓了十六年的智慧全給鑿了出來?
至於這次是無功而返還是得償所願,能夠殺了崇侯虎就看明日一戰了。
明日交戰若是失利,那就算他再不願意也隻能無功而返了,否則等朝歌大軍到來他們便會腹背受敵。
“南宮將軍,布置好暗哨暗崗,謹防對麵劫營。”
不久後,薑子牙提醒南宮適後眾人散去各自回營。
崇黑虎大帳。
崇黑虎將手下沈崗等十多人聚於營中開始密談起來。
崇城中。
北崇大軍返回城中,待吃了晚飯後陸川將眾人全部召集。
“大人,深夜召集所為何事?”
眾人全都一頭霧水。
“劫營,西岐大營在城外十裏處。”
陸川掃了眾人一眼:“諸位,能否退了西岐大軍,成敗就在今晚一舉了。”
“劫營?!”
眾人吃了一驚。
“怎麼,有問題?”陸川笑道。
說起來他學了這麼久兵法,這還是他第一次調兵遣將,數萬人馬都要聽他一人的調動指揮,可要是一個決策失誤……
陸川搖了搖頭。
今天他把西岐大軍晾了兩三個時辰,在城外曬了那麼久太陽,不用想都知道那些士兵早已人困馬乏。
要想明日有足夠精神交戰,那吃完飯後大軍一定會早早入睡,今晚劫營必中,更何況他還在西岐大營埋了一支奇兵。
“沒事。”眾人搖頭。
“既然沒事,那本使就下令了。”
說完他拿起兩枝令箭:“蘇全忠,你率一萬人馬夜襲西岐左營,鄭倫,你領三萬人馬從前方突入。”
接著他又望了崇應彪一眼,拿著第三支令箭問道:“崇公子,你帶一萬兵馬襲右營如何?”
崇應彪有些遲疑。
陸川淡淡道:“崇公子要是怕了,那本使再換一個人。”
眾人看向崇應彪。
崇應彪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上前接過令箭哼道:“誰怕了?”
陸川笑了笑,深深望了崇應彪一眼,心中道:“不怕就好。”
夜色漸深,風起。
兩更時分崇城的大門緩緩開啟,蘇全忠和鄭倫等人帶著五萬大軍,無聲無息的摸著黑出城。
城樓上。
陸川負手望著城外,旁邊站著崇侯虎。
可以看到西岐的營寨雖然很遠,但依舊還有火堆亮著,在夜晚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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