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滿鮮花的山石,宛若清音流水的泉瀑,許小玥身披長長拖尾的白色婚紗,正依偎在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華飛懷裏。
攝影師揮著手說:“新娘再向新郎偏下頭,注意微笑,微笑……好,就這樣。”
婚紗照的拍攝過程是如此辛苦,許小玥堅持到了快門按下的那一刻後,幾乎累癱。
“我不就是結個婚嗎?怎麼跟上刑差不多?”
華飛差點被她砸個趔趄,“輕點輕點,你想謀害親夫嗎?”
許小玥踏著高跟鞋一拐一拐地走下觀景石,“活該!誰讓你喝得酩酊大醉,好幾天都迷迷糊糊,我真是腦子進水了,居然和一個醉鬼來拍什麼婚紗照!”
華飛用手為她提著婚紗拖尾,毫不仗義地出賣朋友,“還不都是邊陌青,非拉著我去喝酒,喝就喝唄,又點了那麼多,幾十萬一瓶的酒,扔掉多可惜,為了避免浪費,我就給喝了。”
“少說別人,多檢討自己,下不為例。”許小玥一屁股坐在休息椅上。
華飛連忙點頭,“是是是,不敢又下次了,請女王大人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許小玥伸手拿開他的臉,“去去去,少哄我,不吃這套!”
華飛立馬討好地為許小玥捏腿,“女王大人,想吃哪套恒星係盡管吩咐,我上天摘來就是。”
接下來又換了幾套服裝,變了幾個不同的場景,華飛去換衣服時,手機順便放在了許小玥的包裏,可這時卻偏偏響了。
許小玥剛換好一件鳳冠霞帔的古典式新娘裝,頭上的東西沉沉的,差點把腦袋墜下來,她懶得動。
這鈴聲太執著,如果一直不接,就一直響下去,吵得人莫名地心煩,化妝師也停下來,詢問她是否先接電話。
許小玥取出華飛的電話,不禁心裏一緊,屏幕上居然閃爍著“沈曼璐”三個字,難道他們還有聯係?
許小玥狐疑地看了手機好一陣,在化妝師錯愕的目光中,她點了接聽鍵。
話筒裏傳來了一個嗲嗲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過來啊?人家的腰好酸呢。”
是沈曼璐沒錯,連個稱呼都沒有,顯然稔熟得很,怕是經常聯係的人之間才會這樣的。
許小玥連忙掛斷了電話,心墜到了深不見底的暗潭。
原來華飛一直在騙自己,那天他在她麵前發誓,說自己和她在一起後,絕對沒有與任何女人來往過。
至於沈曼璐,他也從來沒愛過,當初找她也隻是為了故意讓許小玥生氣,嫉妒。
關於那個孩子,更是子虛烏有的事,麵都沒見過,哪裏來的孩子,說不定她和別的男人懷上的,來誣陷他。
見華飛說得真切誠懇,還指天發誓,許小玥信了。
而如今看來,她是被他的甜言蜜語蒙騙了,華飛終究還是華飛,依然風流成性,拈花惹草,死不悔改。
什麼見到你之後,以前那些女人都是鋪墊之類的鬼話,大概隻是用來騙傻子的,這邊都要結婚了,還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而沈曼璐肚子裏的孩子,多半也與他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