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聯合部落!”望著一具具自己部落的戰士屍體,拖拉維斯握緊了拳頭,一雙眼睛頃刻間參雜了許多血絲。
胖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拖拉維斯的一旁,仔細地觀察著這處戰場。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從戰場的一角一對相互糾纏的戰士便可以看出來,哈薩斯的一名戰士的雙手緊緊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而對方則用短劍插入了哈薩斯這名戰士的腹部。
無論是哈薩斯戰士臉上那抽搐的麵容又或者是對方快要窒息的麵孔,都讓人感到了一種絕望的痛苦。
這就是戰爭。
胖子看了一眼拖拉維斯,這時的拖拉維斯已經鎮定了下來。
“對不起,我太過憤怒了……”拖拉維斯向著胖子解釋道。
“沒關係。”胖子說道,他看過太多的戰爭,所以他能夠了解拖拉維斯這時的心情。
就在這時,兩個哈薩斯的戰士壓著一名不知道哪個部落的戰士俘虜走了過來。
哪個戰士俘虜在拚命地掙紮著,不過卻被結結實實的魔獸筋所綁著,越反抗,反而身體受到的痛楚越大。不過就算如此,這個俘虜依舊沒有放棄。
俘虜被帶到了拖拉維斯的麵前,這是一個粗壯的黑漢子,他很結實,魔獸筋雖然已經深深地勒入了其的身體,帶出一絲絲的血痕。
但是這個黑漢子依舊一聲不吭。
“你叫什麼?”拖拉維斯向著黑漢子發問道。
可是黑漢子卻突然張口,呸的一聲,向著拖拉維斯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
“凶手……”
拖拉維斯在猝不及防下,被一口帶著血液的唾沫噴吐到了臉上,一股怒火灼燒著他的雙眼。
憤怒中的拖拉維斯拔出了了身旁一名戰士的腰間長劍,長劍劃出一抹銀光,向著黑漢子的脖頸斬去。
但是就在這時,一隻手卻抓住了拖拉維斯那隻要揮下長劍的手臂。
“你要做什麼?”拖拉維斯憤怒的看著身旁製止他殺死眼前俘虜的胖子。
胖子也不說話,隻是看著拖拉維斯,漸漸地,拖拉維斯冷靜了下來,手中的長劍隨之垂下,但是依舊困惑地看著胖子。
胖子也不看拖拉維斯,扭頭看向了黑漢子問道:“為什麼說凶手?”
黑漢子理也不理胖子,隨後偏過了頭,冷哼了一聲道:“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
拖拉維斯皺著眉頭看了黑漢子一眼,不過並沒有動手。
身為部落酋長的兒子,他自然能夠分辨出眼前的狀況。凶手兩個字在剛才憤怒的情況下,他忽略了,但是現在卻變得清晰了起來。
“我是拖拉維斯,你為什麼會說我們是凶手?”拖拉維斯向著黑漢子說道。
黑漢子壓根就不回答拖拉維斯的問題。
拖拉維斯在皺了皺眉頭後繼續說道:“你們黑晶部落想要圖謀我哈薩斯部落的礦脈,居然還說我們是凶手?”
被拖拉維斯這麼一激,黑漢子突然憤怒了起來:“礦脈?黑晶部落從來不需要礦脈,如果不是你們
哈塞斯部落派人刺殺我父親,我們根本不會向哈薩斯發動進攻。”
“刺殺?”黑漢子的話讓拖拉維斯愣了愣。
“不可能,哈薩斯部落從來沒有派人刺殺過任何人。”拖拉維斯非常堅決地說道。
“不可能?哈哈,惡狼部落的大酋長的二兒子,還有水鑽部落的祭祀都是死在你們哈薩斯部落的手
中的……”黑漢子向著拖拉維斯憤怒地說道。
黑漢子的話讓拖拉維斯徹底愣住了。
這時胖子向著兩名哈薩斯部落的戰士揮了揮手:“先把他帶下去,千萬別讓他死了。”
在兩名戰士將黑漢子帶下去後,看著處於驚變之中的拖拉維斯,胖子並沒有說話。
好半天拖拉維斯才向著胖子苦澀地說道:“原本我以為數個部落進攻哈薩斯是為了礦脈……”
胖子搖了搖頭道:“不,你應該明白一條礦脈雖然珍貴,但是還引不起所有部落的聯盟……”
在沉思了一下胖子的話後,拖拉維斯猛的一拍額頭說道:“我要去見父親。”
胖子被安置在了拖拉維斯的住所中,這是一座不錯的房屋,到處懸掛著魔獸的骨頭和鋒銳的武器,
看起來這個拖拉維斯是部落中典型的崇尚勇敢和力量的戰士。
直到下午,拖拉維斯才從酋長那裏回來了。
回來的拖拉維斯一臉的無奈。
“父親說,現在那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整個部落已經死了太多的戰士,哈薩斯的尊嚴已經被踐踏了,所以哈薩斯現在要戰鬥。”拖拉維斯向著胖子苦笑著說道。
聽著拖拉維斯的話,胖子的眉頭緊緊地簇了起來。
看來設下這個圈套的人十分的陰險,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算計了進去,而這也包括拖拉維斯父親的反應。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十分明白戰爭,當戰爭開啟的時候,想要結束便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仇恨會讓雙方忘記戰鬥的理由,直到一方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