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劍的記憶力,他的這位爺爺從小到大一直在寵著他,別說打了,平時就連斥責也沒有。可是現在竟然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那火辣辣的鑽心的疼痛讓他徹底地蒙了。
狐狸宰相徐徐的從床邊站了起來,隨後反剪著雙手望向了窗外,不帶聲色的向著銀劍說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並不是那些實力最強的人,也不是手段最狠辣的人,而是最堅韌的人。隻要你一次打不死他,那麼他便能夠再次的站起來,然後等一下次惡狠狠的咬你一口,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聽著狐狸宰相的話,銀劍似乎明白了什麼,那雙眼睛之中目光閃爍不定,但是沒過多久,突然他的麵色突然一淡,向著狐狸宰相說道:“爺爺,可是我再也站不起來了。”
狐狸宰相扭過了身子,望向了銀劍,在發現到銀劍眼睛中的一些東西後,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什麼?就連大祭司大人都沒有辦法?”銀劍的目光複雜之極,其中既有著震驚,又有著期翼。
“再等十幾天的時間,等月刺回來,那麼你便能重新站起來,而且或許還能夠一躍突破到大地戰士的層次。”狐狸宰相望向了窗外,不再說話。
而這時銀劍的一雙眼睛露出一種狂喜的目光,不過沒多久,在其的臉上也多了一份猙獰的表情:“白癡,我一定要讓你墮入地獄之中,不,是真實的地獄,讓你如同惡鬼一樣淒嚎。”
………………
坐在書房中,老公爵看著手中的資料,那張古板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那表情似是略微有些猶豫。
而在資料上的最頂端,赫然標記著一行黑體大字,“絕密資料,野火鎮的現況。”
老公爵在看了半天後,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仰頭望向了上麵的天花板,在微微的笑了笑後,一雙眼睛之中流露出一種毅然的目光。
“公爵大人,又在想什麼呢?”從門外走進的阿爾芒突然向著老公爵好奇的問道。
而這裏巧合的是,走入的阿爾芒手中也拿著著一張紙,密密麻麻的字體代表著那也記載了許多的東西。
“你看看這個……”老公爵在淡淡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疊紙後,向著阿爾芒說道。
阿爾芒拿起了老公爵桌前的資料,在仔細一看後,突然微微的搖了搖頭。
“公爵大人,野火鎮的情況竟然已經惡劣到了這樣的程度?那黑金少爺前去豈不是……”阿爾芒省略了後麵的話,但是其後的話語卻很輕易的能夠猜得到。
“看見這份資料我也吃了一驚,現在的野火鎮相較於幾年前竟然更為的惡劣,在其中竟然發展起了十幾股強盜,最大的一股竟然有著數千人之多,而且還有著獸族的存在,看起來經過十幾年的時間,獸族對野火鎮不僅僅滿足於交易,更是將觸角已經伸到了這裏……”老公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麵色略微有些凝重。
“不過我還是決定讓黑金去……”老公爵目光毅然的望向了阿爾芒。
看著老公爵,阿爾芒略微搖了搖頭,他能夠體會這位公爵大人的心情,那種對於黑金的期盼是無比強烈的。但是現在的野火鎮,那位少爺真的能夠解決的了嗎?
獸人,那可是一個強悍的種族,伯爵大人雖然將獸人部落死死的釘在要塞之前,但是卻很少出擊。或者說,獸人的強悍,是人族所無法媲美的。
那龐大的可以輕易撞毀小城市的城牆的戰爭巨獸,那嗅覺靈敏在戰場上能夠追蹤任何線索的狗頭人,還有那狡猾的狐族人……單是想象便讓人感到頭疼。如果不是數個國家一起抵抗獸族的話,怕是獸族早已經入侵阿爾阿斯帝國了。
盡管野火鎮將來所麵對的僅僅是獸族的一部分,這部分在現在看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黑金少爺真的能夠做到嗎,他隻是一個快要完成成年禮的年輕人而已。
“這位少爺……”突然阿爾芒想到了手中的資料,隨後向著老公爵說道:“公爵大人,這是少爺托我查的資料。”
“恩……”老公爵接過了阿爾芒手中的資料,開始仔細的閱讀了起來,隨著視線一行行的掃過那些字跡,老公爵的麵色越來越陰沉,沒過久,隻聽“碰”的一聲聲響,老公爵竟然拍案而起,麵色陰沉不定,眼睛之中蘊含著一股隱藏的怒火。
“那隻老狐狸的人竟然又焚滅了一個村子?”老公爵沉聲說道,而一雙手則死死的攥著那張紙,將那幾紙張攥的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