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在急速的撞擊著,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觸目驚心的凹痕。
胖子這時募地停住了,那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目光閃爍不定,裏麵有著一種震驚之色。
成功了,他竟然成功了?這怎麼可能?按照獅陽的說法,隻有大地戰士才能夠使出戰技才對。
胖子詫異的說不出話來,但是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運氣,又或是……?”胖子的思緒在不斷的轉動著。隨著思緒一點點的被整理,胖子的一雙眼睛突然亮堂了起來。
他有些明白了。
戰技是結合了身體的基本素質,鬥氣,還有技巧等一係列的東西所糅合而成的東西,並不是說高階戰士不能完成,而是因為高階戰士根本達不到戰技所爆發出的條件。
但是胖子不一樣,修煉了軍道殺以後,讓他的體質進行了翻倍的增長,再加上黑鐵鬥氣的加成效果,胖子的體質其實已經隱隱的接近了大地戰士的級別。
“馬勒戈比……如果早點練成星碎,就瘋鷲那傻逼早就被幹沉了。”胖子突然憤憤不平的說道。
隨後胖子募地流露出一種狂喜之色,麵色轉變之快讓人瞠目結舌。而那仔細的目光則在手中的石板上不斷來回掃視著,星碎既然可以完成,那麼是不是星爆也可以完成?
隻要完成了星爆,那麼胖子便再也不用擔心月刺了。
青石場上,隻見一個身影正在不斷的做著一個又一個相同的動作,”轟轟“的爆炸聲,在不斷的響著,同時一瓶又一瓶的魔法藥劑被胖子灌了下去。
………………
風嗚嗚的在吹響著,那凜冽的寒風如同刀刃一樣一刀刀的割在裸露的皮膚上,讓人感到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曼陀村距離帝都並不近,所以即便騎得宰相府最好的馬,月刺和一眾狡狐衛也花費了十幾天的時間才達到了曼陀村。
到了這個村子的月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所有的村民都聚集了起來。
看著那些身體正在微微顫抖的村民,月刺麵無表情地向著身邊的一個身穿黑衣的狡狐衛點了點頭。
“你們有誰知道光明神的重生這種魔法藥劑?”黑衣狡狐衛那宏亮但是卻帶著一種陰森森的味道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著。
而這時數百個村民已然被這些狡狐衛嚇呆了,盡管隻有七八人,但是那閃著寒光的匕首,銳利的利劍,還有那詭異的聲音讓他們的心中擁有的隻是恐懼。尤其是那個為首的人,如同一座亙古的雕塑一般,身穿一身淡白色的如同皎白月光一樣的緊身衣,一雙眼睛之中流露出的如同寒冰一樣冷漠的目光讓他們已然暫時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大人……我是這裏的村長,曼陀村這種偏遠的小村,怎麼會有魔法藥劑?你們是不是收到了錯誤的消息?……”一個頭發發白,略微有些駝背,手持著拐杖的老者緩緩的從人群前排中走出,聲音顫抖的向著黑衣人說道。
“十幾年前是不是有個獵人因為跌下了懸崖,全身骨骼碎裂,然後突然恢複了?“黑衣狡狐衛在淡淡的掃視了老村長兩眼後,冷冷的說道。
“…………這個……沒有,不知道大人從哪裏得到的傳言?”老村長喃喃的說道。
聽著村長的話,那黑衣狡狐衛突然笑了,詭異的聲音如同墳堆之中的幽魂的淒嚎聲,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英,自然可以輕易地從對方的話語和動作中判斷出對方有沒有說謊。剛才老村長的那一下猶豫已然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想要的消息。
“狂犬……”黑衣狡狐衛突然向著另外一邊的一個黑衣人示意道。
那個黑衣人站在距離人群隻有數米的地方,隻聽其在猙獰地笑了兩聲後,隨後猛的舉起了手中的斧子,向著身旁的一個目露驚恐之光的農婦劈了過去,斧子很沉重,刃口也很銳利,那個農婦甚至連開口的權利都沒有,身體便分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血液如同濃墨一樣肆意的潑灑而出,流淌成了一道急竄的小溪。
震驚,誰也沒有想到這些黑衣狡狐衛竟然會如此的鐵血,如此的視人命為兒戲,竟然隻是眨眼間便砍死了一個人。
殺死人的狂犬用手指摸了摸斧子上的鮮血,隨後放在口中舔了舔,露出一種十分受用的樣子,而那雙眼睛越發的通紅了,在不斷的掃視著人群。
“媽媽……麥麗大嬸……”反應過來的村民這時哭喊了起來,這是一個小村子,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有著這樣那樣的親屬關係,就算不是經過數十年的相處也已經有了感情。悲傷,憤怒在人群之中彌漫著,一雙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但是始終沒有人站出來。即便他們站出來又能怎麼樣。麵對著一群實力高強的窮凶極惡的歹徒,他們這群平民又能怎麼樣?這便是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