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遠野誌貴,從昏迷中蘇醒。

不認識的天花板,不認識的房間,不認識的床,這裏到底是哪?

我記得……之前好像……

白天出門時,在小巷裏看見了滿地的血液,燃燒著冰藍色火焰的屍體,以及兩個人影。之後與那兩個人進行了戰鬥,但是……

我為什麼在這!?遠野誌貴猛然起身。卻被一隻手臂輕鬆的壓了下來。

“呃啊。”就像是一個四處都有破損的機器人一樣,遠野誌貴的全身都在發出抗議而產生了劇痛,一時間全身抽搐動彈不得。

“別亂動……”清冷的說話聲從頭上傳來,遠野誌貴抽搐的身體因為頭上突然的清涼而略微緩和,身體也似乎沒那麼疼了。

遠野誌貴強忍著疼痛仰起頭,終於看清了剛才說話的是誰。那是有著不對稱雙馬尾的嬌小少女,她正在一旁的臉盆中清洗著毛巾,再與遠野誌貴額頭上的毛巾交換,幫助誌貴降下身體的高溫。從衣服上來看,她就是那個打飛自己的人。還有一個呢?

“你的身體現在必須好好休息……”雙馬尾少女一邊清洗毛巾一邊說道“……請放心我們沒有敵意,你就安心的休息吧。”

反正現在的身體基本什麼也做不到,而且看上去她也沒有惡意,遠野誌貴也隻好乖乖的躺在床上接受照顧,身體四處傳來的疼痛也讓他放棄了起來的想法。

“哢。”門被打開了。

遠野誌貴扭頭看去,那是當時拿著光劍的校服少女,手裏還拿著一張不知道寫著什麼的文件。

“我該誇獎你一下嗎?”校服少女有些不耐的看著遠野誌貴,對著手中的文件念到“撞傷,扭傷,全身都有打鬥擦傷,輕度的肌肉部分斷裂外加關節部的炎症,難道你昨晚參加了12小時耐力鐵人比賽?拖著這樣的身體居然都敢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弄得更加惡化,真是服了你了。”

“當時要是我不先出手就沒機會了吧。”遠野誌貴苦笑道。

“我們隻是想製服你而已。”雙馬尾少女與遠野誌貴對視“當時的情況根本解釋不清楚,隻好先製服你再說。卻沒想到……”

“為什麼一個從小巷路過的學生會有那麼誇張的體術,隨便路過都能碰見這種事難道你是哪裏的主角嗎?”校服少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更何況一身都是傷居然都敢和兩個人對抗,要不是當時黑岩醬有手下留情你現在估計醒都醒不過來。”

“淚子可以了。”黑岩給誌貴換上新的毛巾“現在先讓他好好休息吧,這樣的傷要等他們回來才能治好。”

“聽你的。”淚子攤開雙手做無奈狀。

對此,不好爭辯的遠野誌貴隻能苦笑,閉上眼睛乖乖的休息。

她們是什麼人?她們當時在做什麼?她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對於這些問題,被劇痛幹擾的遠野誌貴根本無法思考,隻好等醒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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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

全身暖洋洋的,就像在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之中一樣。讓人有些犯困。

帶著這樣的感覺,遠野誌貴從夢中醒來。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名少女。

她有著白色的短發,蒼藍色的雙瞳,穿著一身黑色的哥特裙裝,雙腕上綁著紅色的緞帶。和那位雙馬尾少女一樣,她的臉上也是無表情,不過比起前者的冰冷,少女更多的是一份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的天真。

少女正將他的雙手輕輕的貼在遠野誌貴的胸口,雙腕上紅色的緞帶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沐浴在白光下,遠野誌貴感到身體一陣輕鬆,就像是……沒有任何傷勢的健康身體。

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這個舉動似乎有些嚇到旁邊的少女,她飛快的縮回了雙手後退幾步,不過此時遠野誌貴沒有多餘的注意力,他有些驚奇的拍打著身體。

怎麼可能……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遠野誌貴無法置信的揮動著雙臂。原本因為昨晚紫苑用以太光纖解除限製產生的傷口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既然恢複了就快出來。”站在門口名為淚子的校服少女說道“還有,你嚇到你的恩人了哦。”

這時候遠野誌貴才注意到一旁保持著受驚動作的白發少女。連忙鞠躬道。

“對不起,剛才謝謝你了。”

白發少女什麼也沒說,將縮起的雙手自然垂下,從門口走了出去。

戳戳,遠野誌貴轉過頭去,看見的是無表情的黑岩。

“雖然並不是很在意……”黑岩指向床頭的校服上身“……但你至少應該先穿上衣服。”

“嗚啊!”遠野誌貴這才發現自己上身什麼都沒穿,估計是在治療的時候脫掉的吧。他慌忙穿上襯衣套上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