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金光凸顯,那殘玉之上的光芒已是漸漸淡去!而那符印也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緩緩向那殘玉收攏而去!金光似是知道這殘玉已奈何不了他!又一金色龍頭乍現!殘玉終是不能將其奈何,符印盡數收攏玉中!
而那金光也是一副欲出之勢!這金光一但離體,柳玄怕是性命難保!
“玄兒!你怎麼了”
“我難受!”
“別怕!娘在呢!”
“娘,我好想你。”
一道白色身影之下,一個黑發少年正在其懷中嚶嚶啼哭!
“娘!啊~~”柳玄一聲大叫,幸得玄青雲那布置的屏障並未消失,聲音才並未傳的出去。
柳玄雙眼大睜,一紫一紅兩道精光自眼中射出,紫色顯得高貴而不可褻瀆,紅色顯得霸道而不可冒犯。
那金光見此,好似弱小的綿羊見了黑狼一般!躲之不及,猛地縮回了那胸膛之內,再無動靜。一時之間柳玄屋內倒是猛地靜了下來,靜的可怕!隻聽柳玄還念念有詞的道
“吾王再臨!伐戮無生!”
兩道光芒隱去,柳玄便是閉上了雙眼!仰頭於木桶之中,那幾乎不再起伏的胸膛下一顆血紅的心髒正緩緩複蘇,然而其顏色卻是與平時不太相同!生機歸來,一道道小股氣體正將其緩緩圍繞,漸漸升高,待其攀上高空時又突兀下降,悄悄鑽入那鼻孔之中。
桶中少年似虛脫了一般沉沉睡去,安穩的呼吸聲下那塊殘玉漸漸滑落水中,蕩起條條細紋,夢中一白衣女子正輕輕拍打其背,嗬護著那少年讓其睡去。而這一切又有誰會得知?
隻剩下窗外那皎潔的圓月和那為數不多的閃閃星辰,它們或許見證了一個非凡少年的崛起!欲將那前行之路照的明亮發光!
“玄兒!唉~終究還是顯露了啊...”一幹淨簡明的臥房之內,燭火微弱,那床榻之上,紗帳之中,隱約可見一女子正盤身打座,麵無表情之下一顆心劇烈的跳動,久久不能平息,似是被某種血緣間的聯係勾起了回憶。
燭影微晃,一道黑影憑空浮現,落於床榻之前,燭光之下顯現出了半張幹瘦枯臉,而其餘身子皆是隱匿於黑袍之中。
“心兒,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這又是何苦!唉”黑袍之中傳來歎息之聲,並欲向那床榻再前進一步,腳已踏起,卻又無奈那一道橫線攔截,隻得苦苦收回。
“我說過!讓你不要再來!”女子淡淡回道
“難道就因為我殺了他?你便要漠視這血濃於水的親情?”黑袍似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止因為他!還有娘親!”那女子漠然道
“我說過我那是被逼無奈,而這一切也都是因你而起!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嗎?”黑袍若有所動的道
“我隻知道你殺了他!還殺了娘親!即使到現在你也不曾悔悟!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我恨!我恨當初怎會聽信你隻言片語!釀成那樣慘禍!”女子終於是有些激動卻又傷感的說道
“嗬嗬!你難道就不擔心那孽種的安危嗎?”黑袍聽此也有口難言,隨後淡淡說道
“你!隻要你敢動他!我就敢毀了這天地!”女子有些憤怒的說道
“嗬嗬!若有機會,我會的”黑袍人微聲笑道,隨後便是緩緩隱去。
待那黑袍走後女子才是有些哭腔的自言自語道“玄兒!不要怪娘不在你身邊!想要活下來!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它,它應該會幫你吧!”
清晨,嬌嫩的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那水中璞玉之上,折射出陣陣耀眼光芒,晃在那少年禁閉的眸子上,少年正酣然大睡,眉頭時時緊鎖,突然一聲喊叫呼來!
“娘!不要走?娘!”柳玄從一陣驚醒之中醒來,滿頭大汗,周身傳來的酸痛隻感讓其甚是難受,一口濁氣自喉嚨湧出!吐納之間,陣陣白氣升騰!柳玄從木桶中站起,雙腳跨出,帶起的水花在陽光下波光瀲灩,毛巾擦拭後,一身白衣上身!筋骨活動間,道道骨頭摩擦之聲哢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