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日常用品,除了滿滿的金銀財寶,又是酒桶又是羊皮紙,此外還有衣服、毛巾之類的,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至於另外兩枚儲物戒指,則有待努力,裏麵剩餘的空間還是蠻多的,等待葉白進一步填滿。
“嗚嗚……頭,頭好痛!”
睡醒的菲婭娜抱著頭哀嚎,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這是對她貪杯的懲罰,凡事有度,見好就收,為什麼不懂呢?
當然,嗜睡酗酒的慣犯沒有資格去指責菲婭娜便是了,親切地把準備好的暖水送到她麵前,催促道:“喝下吧,感覺會好點。”
菲婭娜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水杯,一口灌下,有氣無力道:“頭好痛……就像要裂開似得……好痛,好痛……不行,我要吐了!”
出於女性的矜持,菲婭娜謝絕了攙扶,搖搖晃晃地走遠,再次回來的時候,嘴角帶著汙跡,一臉蒼白,精神萎靡。
看見她的慘狀,葉白心裏怨氣盡消,反正血族連續幾天不睡覺也無所謂,沒必要斤斤計較。
“來,再睡一會兒吧。”朝菲婭娜招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讓她躺下,並在其額頭敷上熱毛巾,調侃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喝酒?”
迷迷糊糊地聽從提議,躺在陌生的少年腿上休息,可一聽見這調侃,即便不在狀態,菲婭娜依舊強撐,回嘴道:“……有什麼不敢的?”
“真該找盆水來讓你看看現在的樣子,到底是哪來的底氣說這話。”葉白失笑道。
菲婭娜痛苦地皺起眉頭,抗議道:“嗚……嗚……小聲點……頭痛。”
“都一把年紀了,還像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意氣用事,活該受罪。”葉白狠狠地批評道。
相比起普通人類,武者和施法者衰老速度緩慢,外表看上去二十多歲實際上六七十歲都有可能!
以菲婭娜目前的實力,壽命得到了延長,時間的力量難以在其表麵留下痕跡,因此難以從外貌上判斷真實的年齡。
“胡說,我還年輕著呢!”菲婭娜大聲反駁,過於激動,又讓腦袋一陣刺痛,倒在葉白的大腿上哀嚎不已。
葉白用力按住亂動不停的菲婭娜,好笑道:“看你還敢鬧騰不?”
“……不鬧了,好難受啊……”菲婭娜頭痛欲裂,根本沒有吵嘴的從容,悻悻合上眼,乖乖地睡了個回籠覺。
葉白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動不了的,他也不差那麼一兩天時間,懶懶散散地掏出兩冊書來認真閱讀,消磨時間。
與傳承知識中的魔法相比,現代的施法者協會研究了許多極端的技能,其創造能力讓葉白大開眼界,因為鬼族大多天生有體質強橫,天賦異稟,所以從來不會去特意劃分武者和施法者,技能便是技能,遵從原始的本能施展多種超凡的力量。
“向某個方向特化,心無旁騖,專心一誌,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葉白感歎道。
至於現在的體製,都是當年艾莉娜特地為羸弱無力的人類劃分,好讓他們能給有目的性修煉,在有生之年獲得最大程度的進步。
說起來,艾莉娜對待人類也算是不錯了,又是讓他們覺醒了超凡力量,又是給他們劃分體製,又是給在修煉的道路上給他們指點迷津,傳道解惑。
可是,到頭來人類竟然勾結外人,謀朝篡位,導致了天地異變,落得兩敗俱傷。
回憶起一身黑色衣裙的艾莉娜,似乎不願意提及當年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妄自議論,收斂心思,專注於眼前的書籍上,暗忖道:“我好像過於依賴血族的再生能力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因為他知道難以被真正殺死,所以戰鬥起來才會使用看上去相當瘋狂的戰鬥方式,用近乎耍賴的方式獲取勝利。
“這種勝利毫無意義。”葉白閉目凝神,輕聲道:“對於成長,利大於弊,日後得克製依賴再生能力。”
他可不是為了為了獲得勝利而戰鬥,而是為了進步才去選擇戰鬥,決不能忘了初衷,本末倒置。
一番自省後,葉白收斂心神,開始把思考力集中在現今所掌握的技能上麵,抱怨道:“血族的技能要求太多了,沒有合適的環境和條件便無法施展,是個麻煩。”
譬如,血雷這魔法需要施法者獻祭自身血液,暫時削弱再生能力;血球則需要施法者周邊有大量屍體或血液才能施展,血刀則是其附帶產物;鬥技方麵,鮮血荊棘同樣是要消耗使用者的血液為代價……
“唉……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