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年輕人,我們現在就開始好不好?”
望著唐格拉爾那雙企盼的眼神,楚雷很是不忍地搖了搖頭;這件事,並非是他拖延刁難唐格拉爾,而是對方的雙腿的確已經殘廢到一種相當嚴重的地步了。如要醫治好,必須先讓唐格拉爾修習自已的那部煉神訣,轉爾掌握自主控製血液,心跳的能力。接下來,再由楚雷施加外力進行恢複性醫治。上述的幾個環節,加在一起,最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楚雷現在有要事在身,實在是沒辦法在這裏拖延下去。
當下,楚雷便將自已即將要解決的事,細細同唐格拉爾說了一遍。而這位前輩也是明事理的人,最終答應守在這裏,等候楚雷的到來。
臨行前,楚雷詢問唐格拉爾在這裏靠吃什麼來解決饑餓問題;誰知對方卻死也不肯回答。料想這位雙腿殘疾的老前輩也沒什麼能吃的東西。楚雷便從納戒裏取了些食物和清水,隨之才夾起仍舊昏睡的雪公子,飄然離開了這處隱於落日雪山之巔的建築。
……
“喂……醒醒!”在距離隊伍其它人休息的山洞不遠處,楚雷放下雪公子,試著去叫醒對方;他知道這位來自魔法師工會自稱高手的家夥極其好麵子。如果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雪公子在手臂下夾回去。估計這位公子哥蘇醒後,跳崖自殺的心都有。因此,他必須辦法提前喚醒對方。
推了幾下,見雪公子沒有反應,楚雷索性把裝鬆子酒的小壺取出來,喝下一大口酒後,張嘴就噴到對方那張白淨的臉上。
雪公子瞬間打了個噴嚏,打的鼻涕眼淚一齊流下來。隨之,又呆坐在雪地上,傻傻地望了楚雷足有五秒的時間,這才把發生的事想起來。
“你……你救了我?”雪公子用吃驚地語氣問。
“嗯……當時我見你被卷進元素漩渦內,便進入把你拉出來,後來,等漩渦離開大雪山後,我才帶你著來到這裏。”楚雷微笑著平淡說,他現在當然不會把自已的所見所聞原封不動地講給對方。以後也許會講,但現在,決不是講這件事的時候。
“那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雪公子感覺精神力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從地麵上站起,開始整理淩亂的衣服。
“夾!我把你夾過來的。”說著,楚雷用手臂比劃了一下這個姿勢。
雪公子臉色頓時變的慘白,轉爾,他低聲對楚雷說:“弗朗西斯隊長,我私人求你一件事。今天在雪山發生的事情,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要讓別人知道好嗎?”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就是!”楚雷按奈住心裏的笑意,爽快地回答著。
“那就好……那就好……”雪公子心有餘悸地望了眼楚雷,張張口似有話說,不過最終還是讓他吞回到了肚子裏。
……
回到隊員們休息的山洞中,大家看見楚雷和雪公子兩人安然無恙地回來,懸了差不多整整一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當大家問及兩人這一天的經曆時,楚雷借口肚子餓,用阿狄芙娜給自已盛的肉湯來逃避眾人追問;而雪公子,那張臉在漲紅片刻後,終於說了一個看上去很是蹩腳的謊話。
“我……我和弗朗西斯隊長,發現那道氣息是一團元素能量風暴,我……我們被風暴困住。然後又一齊努力,從風暴裏闖了出來。”話一說完,雪公子推說精神力損耗較大,便一個人逃入山洞角落,開始冥想起來。
……
由於翻躍了落日雪山,便正式進入羅鐸城的地域範圍內了。因此,當晚楚雷並沒有讓隊員們連夜趕路,而是讓大家充份休息,通過冥想和修習煉神訣等不同的方法,讓把身體調整到一個最佳的戰鬥狀態。
午夜時分,一直守著聖保羅魔武學院師生修煉的楚雷忽然發現雪公子好像有什麼心事般,來回地在洞口處踱著腳步,且時不時抬頭仰望下天空,嘴裏發出心情煩悶時才會有的歎息聲。
楚雷對雪公子這個人了解的並不多,僅從羅斯維爾公爵那裏知道對方是個長年在魔法師工會修行的天才。可今天,當楚雷望著雪公子在洞口來回走動的身影時,腦海忽然冒出一個疑問;魔法師工會是隸屬於雲之法界的機構,向下則是兩大魔法學院。雷澤大陸任何一名優秀的魔法師,在進行完學院的學習後,可到魔法師工會去進行等級考核,然後自已再進行漫長的修行過程。當然,也有很大一部份人不選擇到學院修行,而是直接在魔法師工會拜入某位魔法師的門下來進行修習。
雪公子顯然是屬於後者這一類的。至於說他的老師是誰,楚雷就無法得知了。但、既然對方出身於魔法師工會,且工會本身同教廷來往密切,那他為什麼又會參加這支以人族名義來組織的隊伍呢?聯想起當日黑岩大師在會議過程中憤然離身的情形,楚雷心中暗道這件事情有些古怪。
“弗朗西斯隊長!您能出來一下嗎?”雪公子停下徘徊的腳步,站在洞口向端坐在裏麵的楚雷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