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軒一回到相府就將家中的各位夫人禁足了,倒不是因為要討好安吉,更不是她們犯了什麼錯,若硬要說她們有錯也就隻錯在她們都認得安吉。
左承軒什麼都估算到了,即使司守叫人暗中通知他皇上已有所警覺,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如此頻繁往返於邊城,若皇上毫無所覺那就不是皇上了,唯一漏算的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
之前他總糾結於送不送走她們這個問題,反而忽略了她們都認得安吉這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雖說她們與安吉不熟,但是涉及到女人本身的利益,恐怕這些平時看起來象小綿羊的女人轉眼就能變成吃人的豺狼。現在再想送走她們已是不可能了,隻能先禁了她們的足,直到他與安吉成親之後,他不想在這段時間內有任何意外發生。
輕衣去年已嫁人,現在服侍安吉的兩名婢女是左承軒從他的別院裏調過來了,名為輕煙、輕霞,因為不認得安吉,所以安吉不必有所顧忌,倒也自在,雖然沒有輕衣那麼貼心,不過都是訓練有素的,一點拔就開竅,左承軒一過來,她們就跑沒影了,可能是他事先交待過的吧。
不消一晚,相府內就傳開了,他們未來的當家主母,形貌酷似之前的狀元爺安吉,現正入住挽心閣(也就是原來的狀元閣)內休養身體,任何人不得打擾,相爺還為此禁了各位夫人們的足以免有人衝撞了她,可見相爺對這位名為挽心的未來夫人有多麼的看重。
也因此,私下裏有人認為相爺這是移情作用,說他對狀元爺仍然念念不忘,所以才會對這位容貌酷似狀元爺的女子寵愛有加。
不消兩日,這已是街知巷聞的事了,據說這位挽心小姐原是東來國二王子看中的女子,差點就封為王妃,誰知大王子大婚之時卻與左相大人看對了眼,因女子容貌酷似狀元爺安吉,左相大人不惜與二王子撕破臉將女子搶了回來,不日就要與之成親。
“左相大人好有魅力,好有魄力啊!可是照理說這位挽心小姐豈不是個三心二意的女子,又如何能得左相大人如此青睞,莫不是左相大人果然有龍陽之好?”
“不過就是傳言,心兒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心兒不是想改變心意回去做東來國的二王妃或是想做皇上的妃子吧?至於本相是不是龍陽君,心兒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哼,把我傳成這樣,我以後還要頂著這個身份過一輩子呢。”安吉撅著嘴瞪了左承軒一眼,他隨便散布幾句謠言,把她說成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別人會怎麼看她?
“謠言最是不可信,謠言也最能蠱惑人心,吉兒忍得一時,以後真正過日子誰還管得了你是誰?”左承軒完全不當一回事,誰還管得了別人怎麼過日子!
“那皇上就真的能信?”她看古焰曦也不是那麼好唬的。
“眾人皆信,皇上不信又能怎麼樣?”他早就算好了,古焰曦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必定會派人去打聽的,與二王子尼克那一段,出使的官員都能證明,即使他不相信也不可能找出證據來的。
至於那位神秘的‘安爺’,也隻能攪得他一頭霧水,因為安吉從來沒有真麵目出現在外人麵前,主要還是因為她化妝技術太爛,每次化的都不一樣,所以誤打誤撞,別人還以為她是故意如此的,除了知道她是個女人,背後大有來頭之外,誰也搞不清她的底細。唯一的突破口在於墨王爺,若是古焰曦想從古墨曦這邊下手,那左承軒大可以高枕無憂了!
“奸臣!”安吉看著左承軒得意的表情,送給他一個很高的評價。
“真是沒良心!我是為了誰不顧兄弟情誼,不顧君臣之道,我又是為了誰不顧男人的尊嚴和道義,這件事之後你得好好的彌補我!”左承軒趁機敲詐。
“切,說得多麼大義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左相大人是那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性情中人呢!再說我的名節被你毀了,我的兩次名譽也毀於你手,我的一生被你囚於此,還要我彌補你,該是你彌補我才對吧!”安吉不屑於他說得大義,她最清楚他有多麼的狡詐!
“我當然會好好彌補你的,今晚你就等著我來彌補你!”左承軒說著說著就有些不正經了,這也難怪他,這麼久了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實在太痛苦了,對於精力旺盛的男人來說則尤為痛苦。
“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月嗎?”安吉說得理所當然。
“怎麼吉兒與我的時間不同步嗎?我明明記得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左承軒說得更是理直氣壯。
“相爺,皇上的禦駕很快就到相府門口了。”這時,門外有下人稟報,打斷了兩人的不知所謂。
“唔,知道了,下去準備吧!”哼,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嗎?左承軒沉吟了一下,抬眼看著安吉。
“看我做什麼?心兒身體不適臥床不起,左相大人自行解決!”安吉說著拉了被子就要往床上爬,她才不要與古焰曦碰麵,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她怕扛不住,誰知卻被左承軒從身後一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