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軒將手上的小紙片遞給古墨曦,臉上的表情有些令人看不太懂,古墨曦自然也沒有一定想要看懂他,從小到大他就沒有看懂過他,他現在隻想看看紙上寫了些什麼,紙上卻隻有兩個字:軟禁!果然要比左承軒的表情簡單的多,隻要識字的都能看懂!就是不知道吉兒是用什麼寫的?她不會用毛筆寫字,整個墨曦國恐怕都知道,可這也不象是用雞毛鵝毛寫得啊?
看來她是被尼克軟禁了起來,並不是她不想來看他,這麼一想憋悶了幾天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心情一好自然就有心情說笑。
“主使大人果然魅力無窮,讓你這麼一抱就輕易把人家的心給抱走了,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別把人小命也一起抱走了!”古墨曦自然知道這是誰送來的。
“哼,身處宮中,就應該有這樣的自覺!”左承軒冷哼一聲,根本不為所動,對那個為了他甘冒殺身之禍的女子毫無半點憐惜之情。
身在宮中的人最忌對人產生同情心,得失心,嫉妒心,尤其是對人動真心!即使哪個心也沒動,無辜死於非命的人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那個婢女已經犯了最嚴重的兩條。
“真是無情啊!”古墨曦歎息了一聲,他當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雖然明知道安吉是被尼克王子軟禁,明知道她就在二王子府,而他們卻不能再象當初那樣夜探王子府,或者把她救走,這就是尼克厲害的一招,先下手為強!
如果沒有接風宴那一出,那麼就算他們興師動眾把安吉救出來,再大搖大擺帶她在身邊,即使帶她一起去觀禮,尼克也不敢說什麼,可是現在卻不同了,主動權在他手上。後天就是大婚之日,恐怕也隻有等大婚之後才動手了!
九月十八,秋高氣爽。
這一天,整個東都充滿喜慶,這是他們東來國大王子的大婚之日,也是東來國皇族中第一位王子成親,距離上一次皇族婚禮已有十來年了,東來國的百姓也想一睹這皇家婚禮的風采,所以一大早,整個婚禮所有要經過的地方都已擠滿了人!
安吉原本對皇族婚禮也充滿了好奇,可是因為被軟禁了起來早已變得興趣缺缺,意興闌珊,可是尼克卻說要帶她一起去參加此次大婚典禮,她立刻就來了勁,並不是她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她現在隻要能走出房間就會很興奮,因為隻有走出去她才會有機會。
看著安吉臉上放出異光,雙眸如同被點亮了一般,尼克的心不由抽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莫測高深,隻是安吉太興奮了,並沒有注意到尼克的臉色,事實上她對他一向都感覺捉摸不透的,她也沒有興趣去琢磨透他。
可是,安吉萬萬沒想到的她竟然是以現在這樣的情形走出去的,確切的說並不是走出去的,因為她全身穴道被封,啞穴被點,事實上她一上馬車就再不能動彈了,除了一雙眼睛能表示對周圍人的憤怒之外就跟個木頭人沒什麼兩樣!
尼克並不在馬車中,因為此次大王子婚禮他全權負責整個婚禮的安全,所以走不開,他隻是掐準了時間把安吉接到婚禮現場。
馬車雖然是二王子府的馬車,但是安吉並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因此並不進入皇族範圍,隻在官員中隨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
安吉不能出去,隻能從撩起的小窗子裏往外看,加上身體不能動,能目測的範圍很小,氣得她有火發不出,差點轉成內傷。
她朝著車內的婢女使了無數個眼色,她才注意到她,再跟她用口型說了半天表示她看不見,可是人家根本不為所動,或者是根本沒聽懂,更或者根本就是裝作沒聽懂,最後沒辦法,逼得她出絕招。她說她內急,要小便,撒尿,上茅房,最後說了句‘噓噓’她才反應過來,安吉頓時鬆了一口的氣,這下她可以出去了吧?同時暗自慶幸自己不是真的尿急,否則早頂不住尿褲子裏了!
看見婢女象變戲法似的伸過來的小馬桶安吉頓時傻眼了,不帶這樣的!難道她還要就地解決不成?婢女對外麵關照了一聲便放下了窗簾。
安吉可憐兮兮地看著婢女,不解了她的穴她要怎麼尿?看見小丫頭向自己走近,不由心頭一喜,誰知她卻幫她解起褲子來,安吉頓時氣紅了臉,小丫頭還以為她害羞呢。
安吉身體手腳皆不能動,隻有瞪大眼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婢女,那位神經大條的女婢終於感受到安吉過重的怨念,怯怯地看著安吉,安吉隻說了一個‘滾’字,沒想到她這次竟然一下就聽明白了,可能是聽過太多這種話,識趣的丟下解了一半的褲子就真的準備要滾,安吉隻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經過安吉不懈地努力和爭取,她終於得以靠近窗子往外看,這下視野開闊了許多,她往人堆裏細細地搜索了一番,終於發現了站在東來國官員們對麵的各國使節團,而左承軒與古墨曦在這堆人裏麵就好象兩顆耀眼的明星,硬是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