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風,他才是懂得愛的人。
“我不知道誰手裏有天蒛子,隻知道南疆那邊有人見過。”霍神醫緩緩地垂下眼斂,寒逸風的話,他明白,他願意不計一切代價,來換取天蒛子,隻是他也確實不知道誰手上有天蒛子。
“以後的日子,有勞你費心了,我二姨夫已經去了多年,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她,能從新認識你。”寒逸風深深的看了霍神醫一眼,這些年來,他明白他的苦,也明白二姨對他相見不相識的態度,讓他有多痛,他或許不能讓二姨接受他,可是,讓他們的關係稍稍改變一些,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風兒,”霍神醫激動地看著寒逸風,倩如一生無兒無女,自小就把風兒當自己的孩子,如果風兒願意幫他,他相信,他和倩如的關係,一定可以改善的。
想到那個得讓他想念了大半輩子的人兒,霍神醫眼中的思緒飄遠,寒逸風看了他一眼,從石頭上走下來,看了眼卿月的房間,腳步微微一頓,轉過身往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大祁國皇宮。
大祁國皇帝祁天睿坐在禦書房的案桌後麵,低著頭批閱著桌子上厚厚的一疊奏折,他的身後,太監總管的目光不時看向已經在一旁站了有一個時辰的華容公主。自從皇上從南郡城回宮,臉色就一直不曾好過,就如現在,即便今兒個沒有什麼官員,或者什麼大事惹怒他,他依然陰沉著臉,禦書房裏籠罩的低氣壓,幾乎沒壓得人喘不過氣。
今日皇上宣召華容公主進宮,華容公主覲見之後,皇上也沒有賜坐,像是沒看到她那般,專心致誌地批閱著奏折。
華容公主的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禦書房裏的氣壓低,還是因為華容公主穿得少,或者是因為站得太久,累了。
隻是皇上沒有開口,這禦書房裏的人,自然沒有誰膽敢在皇上批閱奏折之時說話。華容公主的雙眼低垂著,蒼白的臉上血色因為在這禦書房裏站了一個時辰,早就蒼白無比,心裏卻拿捏不準,祁天睿到底想要做什麼。
知道將那厚厚的一疊奏折批閱完,祁天睿才停下手中的筆,身子往後一仰,真個人瞬間放鬆下來。隻是那帶著幾許慵懶的臉上,清冷依舊,冷厲的目光似乎還掠過幾許殺氣。
“華容,”
清冷的聲音突然在靜寂的禦書房內響起,讓思緒已經緊張了許久的華容公主的身子突然一顫,蒼白的臉色閃過幾許驚慌,目光直直看著出聲之人,眼中的慌亂根本就來不及掩飾。
“你怕什麼?”看著眼前的女人,祁天睿扯了扯唇角,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陰狠的冷冽。
“皇上恕罪,無雙剛剛有些頭暈,以致冒犯聖顏!”華容公主垂下眼臉,很快就鎮定下來,祁天睿開口之後,她倒是冷靜了不少。剛剛一直站了一個時辰,腦子裏也混亂了一個時辰,幸好沒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