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門上響起輕衣的敲門聲。
“什麼事?”左承軒的言語間明顯帶了絲不耐煩,他雙眼緊緊地盯在安吉臉上,恨不得將她臉上未退的紅暈吞進肚子裏。
“相爺,雪夫人求見。”輕衣在門口怯怯的答道。
左承軒久久沒有答話,隻管看著安吉,直看得她心裏發毛他才象是下定了決心,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之後終於鬆開,安吉的身體象是按了彈簧一般快速地跳了起來,遠遠地站到床尾。
“請她進來。”左承軒很快斂了眸色,恢複成慣常的慵懶。
房門被推開,從光影中走進來一個嫋娜纖柔的身影,待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個我見猶憐、絕色傾城的佳人,手上好象還提了什麼東西,看來是想討好左承軒的。
雪夫人看到左承軒歪在安吉的床上很是詫異,幸好狀元爺衣衫完整、神色自如的站立一旁,雖然心存疑慮卻不敢表露絲毫。
“雪兒見過相爺,見過狀元爺。”雪夫人當下對著兩人屈身行禮,這人美就連聲音也酥媚如骨,隻聽得安吉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自在的欠了欠身當是回禮。
“雪兒來此見本相有何事?”左承軒放柔了聲音問道。
“近來天幹物燥,雪兒為爺燉了蠱雪梨燕窩,具有潤肺祛燥的功效,相爺每日為國事操勞,雪兒也不能幫忙些什麼,唯有請相爺愛惜自己的身體。”安吉聽著這位雪夫人唱作俱佳的一番說辭目瞪口呆,這人果然就是物以類聚,換成是她絕說不出這些絕妙的話,這兩人怎麼看都是天作之合!
“雪兒有心了。”左承軒倒顯得很平靜,似乎這種事情就跟家常便飯一般。
“不好意思,狀元爺,雪兒忘了準備狀元爺的那份了。”雪夫人轉頭對著安吉歉然一笑,這一笑燦若桃李,安吉若是個男子還真要被她勾了魂去。
“雪夫人有心了,安吉本是粗人,身體沒有相爺那麼金貴的,喝了也是浪費。”不是安吉小人之心,她想就算這位雪夫人沒忘記也不可能給她準備的。
“那安吉就不打擾兩位,相爺請慢用。”安吉說著便識相的往門外走。
“雪兒老遠走來也該累了,不如與本相一起休息片刻再走。”左承軒突然出聲,生生地拉住了安吉往外走的步子。
安吉‘呼’然定住了身子,心頭燃起熊熊怒火,女馬的!這對狗男女若是想要行苟且之事就該滾回自己的房間去,到時就算拆了牆她也管不著,可是不該在她的房裏,在她的床上!她狠狠地扭頭看去,卻見左承軒抬著鳳目正挑釁地望著她,似乎等待著她的發威,而雪夫人則不知所措地來回看著兩人。
安吉一咬牙扯回了腦袋,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提腳往外走。靠,大不了今晚睡到隔壁去,一會兒叫輕衣把她床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她快速地拐進了隔壁的房間,‘碰’的一聲將準備服侍她睡午覺的輕衣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