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聽此,捅了捅身邊的克裏斯汀的肩膀。克裏斯汀見此,連忙拉著茫然的蘇珊,一起離開了房間。
老維克多見眾人離開了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酒,接著將維克多的杯子也滿上了,然後慢慢地說道:“過去你母親給你的創傷完全好了對吧?”說罷將自己身前的那杯烈酒一口灌下,也不等維克多回答,繼續說道:“當然,你心中的創傷絕對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好的,所以我現在是一個醫生,如果治不好你,我也不配做這個醫生了。”醫生在父親口中指的是什麼,維克多自然知道,他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微笑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不,”老維克多擺擺手,又給自己灌了杯烈酒,“你小子的脾氣像我,倔!別看你小子現在說得好聽,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解決你心中的問題,恐怕這次離開後你都不會回來了。”維克多也將身前的那杯烈酒一飲而盡,歇過了刺喉的那股勁兒後,說道:“您是我的父親,我怎麼能不回來呢?”老維克多給兒子滿上酒,聽見他這麼說,抬抬眼皮道:“說實話,你叫我一聲父親我真感覺慚愧。”說完眼睛看著半空,邊回憶邊喃喃道:“你小時候我有些懶,將家裏的事情都交給了你母親,而且對於你的事情我也沒多大管。等到你走了,去學校的這幾年,我又很想你,時常向你妹妹問起你的事情。而聽你妹妹說你以前的事後,我才知道了你母親居然是那樣的對你。你妹妹說有一年的冬天,你母親罰你脫光鞋子赤腳站在冰堆上,那年你隻有六歲。還有……”老維克多一口氣說了五六件事情,每說一件事就給自己灌下一杯烈酒,聲音都有些啞了。而維克多也是接連幾杯酒下肚,眼圈也開始紅了起來。“好了,”老維克多幾杯酒下去,臉開始脹紅起來,舌頭也有些大了,隨後他使勁擺擺頭,趕走些許酒意,聲音一正地說道,“父親正式向你道歉,並保證以後沒有人再敢那樣對你,希望你能原諒。”
這頓飯不知道吃了多久,維克多是被克裏斯汀扶到房間去的。維克多和父親談了很多,後來甚至和父親抱頭痛哭了在了一起。酒一杯接一杯的下去,最後父子倆雙雙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