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姓張,名嘉,倒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徐府府上普普通通一管事罷了。
不過,如今許行坤這個仆人的身份在此人眼裏看來便更加不值一提了,若不是在宮裏當侍衛的堂兄央求,他來都懶得來見此人。
“堂兄,這便是那小婢和他的哥哥?來府上求份工?”張嘉拿眼瞧過二人,看到許紫溪身段時眼睛一亮,但等看清長相,便興致缺缺,再也不看道:“既然如此,還不趕快跟我進來!”
“是是,當然!”侍衛甲哪敢讓這二位接話,自己趕緊應承著,隻希望二人不要動怒。
二人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跟上。
侍衛甲當然沒有進去,而是在後麵看著,一邊看一邊在心理祈禱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三人從側門進去,剛進去,張嘉便囑咐道:
“我們徐府是大戶人家,條條框框不少,你們聽好了,這家規是萬萬不可違背的!若是違反了,別說我,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們!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卻也不會好受。”說罷他便看著二人,觀察二人的反應。
許行坤適時地稍稍擋住許紫溪,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畏懼神色:“張哥你說著,我和我妹妹聽著呢!”
“嗯!”張嘉對許行坤的表情還算滿意,快走兩步,指著正堂旁不起眼一座小門道:“這就是我們這兒第一條家規。看清楚了,這是我們老爺剛建的花園,建成之日老爺便下了死命令,這門內,千萬不許進去!”
許行坤跟上,瞧了瞧裏麵,隻見裏麵是很普通的花園,從外麵看不出什麼稀奇。
“明白了嗎?”
“是是是!”許行坤誠惶誠恐地答應,片刻後又疑惑道:“張哥,這裏麵是什麼風水寶地啊!一般人還不讓進去?”
“讓你不進你就不要進,哪來那麼多廢話!”張嘉不耐煩道,看了眼誠惶誠恐地許行坤後,可能是有些同情吧,解釋道:“反正你隻要知道,上次有個不懂事的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就成了!”
說著張嘉似乎也有些心有餘悸:“說來也是真邪門,那人還是我發現不見的,一發現我就報給老爺,可老爺卻……”說到這裏張嘉卻頓住了,不耐煩道:“你不要管那麼多,總而言之不許進去就對了!”
“是是是!”許行坤諾諾應是,看向那花園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好了,這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去……”張嘉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許行坤卻再聽不進去了。
半晌,他忽然一臉痛苦嚷嚷道:“張哥,張哥,我肚子疼,想出恭!”
“嘿,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張嘉不耐煩地指了一個方向,“轉過那個拐角就是給我們下人出恭的地方,別瞎跑!”
“好嘞!”許行坤應了一聲,一臉急切地向那個方向跑去。
路過許紫溪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又快又輕小聲道:“幫我拖住他!”說罷便趕緊跑開,不等許紫溪再問什麼。
許行坤當然不是肚子疼。
他跑過拐角後,四處張望了會兒,眼見沒人,快步走回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