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牽著少年,在堡中行走。男子仿佛沒有發現少年的變化,也許是故作不知。
“辰時大哥,那位哥哥他……”少年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辰時。
辰時前行的身體停滯了一刹,又繼續向前走,“他隻是一個可憐的人,在無盡的欲望中迷失了自我。欲望源於心,啟於靈,無形無相,難以琢磨。”
辰時的話像在感慨,卻無法在他臉上發現一絲神色變化,隻是望著前方,而少年卻陷入了沉思,無法明白話裏的意思,一臉茫然。
“星空……”辰時和少年站在二樓的一扇門前,門上的陣法比其他的都要繁奧許多。
星空從沉思中驚醒,詫異地看向辰時,隨後欣喜地應道,“嗯。”
星空從小就和母親血研住在蒼血堡中,辰時是血研衛隊“血衛”的隊長,血衛成員都十分強大,而且善長暗殺,隱匿手段十分了得,星空在蒼血堡生活的十年中,雖然知道血衛守衛在堡中,也嚐試過去尋找,但一次也沒遇到血衛成員。而辰時是奉血研之命保護星空,看著星空長大的,而他隻比星空大十歲,所以他一直被星空看成一位大哥哥。星空之所以高興,是因為辰時十年來一直尊稱星空少爺,一直保持著和星空主仆關係,沒有一點親近之舉,這讓星空很苦惱,又很無奈。這次,辰時一反常態,以一個哥哥的語氣叫著星空的名字,怎能不高興。
“我可能以後有很久的一段時間不能在你身邊,不要問為什麼,有些事還不是我們現在能決定的。也許再相見你就明白了。”
星空的喜悅一掃而光,對辰時的話,感到深深的不安,但還是本能的聽從辰時。
辰時將星空送進房內,轉身離去。
“希望再相見我們不是敵人。”辰時低語,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苦笑。
辰時另一扇門前,還沒等他說話,門便自行打開了。
房間內,一名少婦坐在裏麵,冷漠的目光看著辰時,少婦便是星空的母親,蒼血堡的主人,這一任的血皇,血研。血研身穿暗紅色的披甲,黑色的長發垂於身後,英氣襲人。血研雖為女性,卻同樣散發出一股強大的上位者的氣息,覆蓋在房間各處。
辰時走進房間,門又自動合上,不為那股氣息所動,低下頭。
“血皇大人”
血研沒有說話,隻是用冷厲的眼光看著辰時,一時房內沉默下來。
“是你放人進入藏書閣,並使空兒的血瞳開啟?”血研打破沉默,把問句以肯定語氣道出,無形的力量隨著話音撞擊著辰時的心髒。
“大人,既然早已知曉,又何畢多問呢?”辰時全力壓製翻滾的氣血,直視血研,不冷不淡的道。
“為什麼這麼做?”血研的目光更加厲斂。
“不為什麼,隻是有人想知道星空的血統純度。”
“有人……是本部呢?還是絕?”血研露出玩味的笑容。
辰時笑而不語。
血研收起笑容,略帶怒意的眼神盯著辰時,豁然間,辰時周圍燃起火焰,將他包裹,每一朵火焰都散發強大的波動,若打在身上,不死也會重傷。
辰時仿佛沒有看到那些火焰,神色不為之所動,麵帶微笑。辰時明白自己絕不是血研的對手,也不想做無謂的掙紮。想他這樣,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以前活著的意義是將血皇的情報交給那位大人,現在自己已經暴露,這意義也隨之破滅,可能死亡是他最好的歸宿。
“嗬嗬……妹妹又何必如此動怒呢,看在我的麵子,放過他如何?”
突然間,辰時身前出現一名男子,身穿血色甲,黑發飄動,站著不動,卻有一股霸氣彌漫,手心朝向辰時,一股莫名的吸力湧出,所有的火焰彙聚成一道火苗在男子手中,隨即一握,火焰徹底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