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霖瞟了一眼桌上被掌櫃推過來的東西,十個金幣,算是不小的財富了,但這不僅沒讓她覺得寬心,反而多了一抹擔心,這常老頭爺孫恐怕當真不簡單。
掌櫃的見夏雨霖不僅沒有伸手接過桌上的金幣,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有變化,心中不免有些想法,但是家主交代的事情說什麼也是必須要做的。想罷,掌櫃的再次推出五個金幣,笑眯眯的望向夏雨霖什麼也不說。
“匕首確實偶然所得,至於其他事情我也是一點都不清楚,所以這裏禮確實受之有愧,還請掌櫃的收回去。”說完之後夏雨霖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淡淡的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在掌櫃這裏叨擾了。”
見夏雨霖收起匕首就往樓梯走去,掌櫃的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待她離開之後,原本的雅間屏風後走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鐵家下任家主鐵常在。
“少莊主。”掌櫃回身看到鐵常在坐在剛才夏雨霖的位置看著樓下離開的人,趕緊行禮道。
鐵常在收回視線淡淡的問道:“李掌櫃覺得這事如何?”此刻的鐵常在很冷靜,一點也沒有當初在胡家莊時的暴躁。
“這人肯定知道些事,隻是為何不願意說小人就不清楚了。”李掌櫃立在一旁斟酌著說道。他的這件鋪子是一間雜貨鋪,那裏他們鐵家是不能插手這一類的,不然就跟錢家的生意混了。但有很多消息確實比在明麵上打聽起來要方便,這次會讓他親自出馬,而少莊主還親自前來,想必此事絕不簡單,所以回話的時候李掌櫃也是盡量斟酌著回。
鐵常在沉默的點點頭,接著道:“安排出去的人可有消息傳回?”
“此人在惡犬林和海林城待的時間比較遠,目前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鐵常在點點頭,道:“跟在此人身邊的人實在太多,未免打草驚蛇,之前安排出去監視的人都撤回來吧。”反正監視這麼久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這句話作為少莊主鐵常在並沒有說出口。
另一邊夏雨霖出了鋪子就一直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蹤,但在她一次又一次突然消失在某家店都不見什麼可疑的人物後,她徹底失望了。小聲嘀咕:“沒耐心!”
跟在夏雨霖身邊的皮皮自然聽到了她的話,忍不住對她說:“剛才在二樓還有一個厲害的獸人。”
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心思裏,貿然聽到皮皮的話夏雨霖還是小小的驚嚇片刻才反應過來,“你說當時還有第三個人?”
“嗯。”皮皮點點自己的豬腦袋,接著說:“估計還挺厲害的,但沒惡意。”
夏雨霖皺眉,沒惡意還做這種偷聽的事情,看來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要讓人去給常老頭爺孫傳個信?
但人家已經盯上她了,那她有任何動作都有可能被那些人探知。但什麼都不做,好像又有點對不起人家,這麼糾結著糾結著,夏雨霖就回到了客棧。
當看到迎麵而來的人時,她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把,這人不是錢塘還能是誰。見他正一臉興趣的望著自己,夏雨霖直接扭頭就走,也不管他。錢塘見狀哪裏肯讓她離開,這人他是追得多麼不容易隻有他自己知道。
之前他之前追著夏雨霖跑,後來得了消息她去了穆家的蘆葦島,他也不能再貿然讓人跟著,隻得在附近等著,這次好不容易又見到人說什麼也不能再把人丟了。可是如果他知道夏雨霖在蘆葦島上的英雄事跡估計就沒此刻這麼淡定了。
“好狗不擋道!”她正糾結呢,沒事撞上來做什麼。雖然欠錢,但那跟敲詐有什麼區別,她可不認。就算她認那兩百個金幣又怎樣,反正欠錢的是大爺。
這是句在很多情況下都挺好用的話,可惜在這個獸人的世界是否好像不那麼受用,比如錢塘聽到之後也隻是笑眯眯的說:“我是鷹族,不是犬族哦。”
夏雨霖氣急,就算你是鷹又怎樣,難道聽不懂人話了嗎?憤恨的瞪他一眼,扭頭往另一邊走去。錢塘又想去攔著她,不巧從旁邊經過的店小二突然將飯菜打翻了。湯湯水水的全都潑在了錢塘的身上,掌櫃的也立刻趕過來賠禮道歉,夏雨霖則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