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後,一騎快馬從南方趕來,給徐晃帶來了緊急的軍令。
徐晃神情嚴肅,講完軍令後,使者有附在徐晃耳邊悄悄地講了幾句話。
這下徐晃神色大變,情不自禁的抓住使者的胸口道:“此話當真?”
使者神情嚴肅的用力點了點頭。
待到使者走後,徐晃呆呆的站立在那兒,臉色非常難看。
張遼見狀,上前說道:“兄長有何難解之事,但請直言,有兄弟能幫上忙的萬死不辭。”
徐晃歎了口氣道:“無妨,隻不過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而心中震撼而已,倒讓文遠擔心了。”
張遼見他為難不願說,也不細問。
這時牛質到來,見狀說道:“張都尉現在也是我漢中的將士,並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何必遮遮掩掩?”
徐晃聞言笑道:“不料今日居然要你提醒與我,但你所言不差,是我做的差了。”
“適才道祖使者告訴我,燕榮在綿陽將全部投降的羌人男子近四萬餘人全部殺了。”
“此舉大違道祖一貫悲天憫人的做法,故此失態,倒讓文遠見笑了。”
張遼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心情大悅。
他一拍大腿道:“好,殺得好,這才是真正的豪傑所為。我認為這次是兄長想的差了。”
“道祖的仁慈那是對無辜的漢家兒男的,當然要悲天憫人了。”
“現在是對性如豺狼的羌人,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要讓他們嚇得心膽俱裂,永世不敢再反才好。殺得好,殺得好啊。”
這倒不是張遼想要拍領導馬匹,而確確實實是他內心深處的真情流露。
這些年來並州之人屢屢遭到異族的劫掠,親人多有遇害,骨肉多有分離的,對異族人的痛恨那是深入骨髓,難以消去的。
現在燕婉的做法在那些腐儒那裏可能會遭到猛烈地抨擊,但在這些飽受異族侵略之苦的人這裏卻是大受好評的,這件事極大地提高了張遼的忠誠度(哈哈哈)。
徐晃聽到這些話後苦笑了一下,也好,至少留住了一個人才。
徐晃對張遼說道:“賢弟,為兄現在有緊急軍務,不能繼續陪你了,就讓牛質繼續領你南下吧。”
張遼問道:“羌人已平,想來短期內不敢再此來犯,怎麼又會有緊急軍情?莫非是益州的劉焉來犯?”
徐晃說道:“不是的,而是沮縣的白馬氐人首領楊騰,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居然突襲了我們的使者。”
“現在道祖震怒,但一時士卒疲憊,難以派出大軍,令我帶領千餘騎兵去騷擾他們以為懲戒,要是他們執意開戰再派大軍北上擊破他們。”
張遼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做運氣,這就叫做運氣。
自己剛為錯過了與羌人的大戰而痛惜,現在這氐人居然就送上門來了。
他立刻對徐晃說道:“千餘騎已經不少了,以兄長大才,運用得當直接擊破氐人也有可能啊。小弟願助兄長一臂之力。”
徐晃苦笑道:“號稱一千騎兵,實際上真正能馬上作戰的不過六百多,沙場老卒還不到兩百,其他人隻是會騎馬而已。”
“再則氐人與我軍素來並無衝突,就是這楊騰也經常和我軍交易,這次為何一反常態,實在是令人費解。”
張遼聞言道:“大哥莫看我我這些手下現在委頓,卻都是能騎善射的好手。”
“隻是沒有了馬匹軍械而沮喪而已,隻要有了這些,保管是一支精銳。”
徐晃聞言大喜,握住張遼的手說道:“天派兄弟來助我,馬匹器械絕無問題此去必將獲勝。”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更加心意相通。
但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從這一戰開始了他兩人可歌可泣的曆史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