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士卒饑寒,他也無法逼迫士卒強行進軍,所以才拖延到現在。
隻是這些眾委屈上位者有豈會願意體諒?看來自己在漢中是徹底前途無亮了。
徐晃見其反應呆滯,不由得暗暗納悶。
但還是開口道:“我家道祖令我帶來了羊二十隻,酒三百斤,現在正是晚飯時節,不如就此歡宴一場如何?”
這幾句話仿佛有魔力一樣,立刻把張遼等人從石化狀態拉了回來。
開玩笑,連張遼在內,並州士卒都是數月沒見過肉了。
張遼立刻傳令下去準備烤羊造飯,今日痛飲,消息一出,整個營地裏都是一片歡呼之聲。
不多時,已架起十個烤架,十鬥肥羊烤的吱吱冒油,圍觀之人皆是垂涎三尺。
此時張泛拿來食刀,留下半隻羊與張遼這一夥,其餘的他親自分割,每個人都分得非常公平,倒是令徐晃暗自有些佩服。
於是徐晃問張遼此人是誰,張遼回答道是自己的兄長,隻因不善於弓馬現在乃是白身。
徐晃聞言笑道:“我天道教以道治理漢中,最重公平二字,令兄做事細致公正,在我漢中隻怕大有施展之處。”
張遼聞言倒是心裏一動,著意結納與徐晃。
一聊之下,才發現彼此還是並州同鄉,自然是老鄉見老鄉,酒濃情更濃了。
再加上兩人本就是意氣相投之人,到最後兩人竟然以兄弟相稱。
酒到酣處牛質舞起刀盾,眾人皆是喝彩。
這時牛質來到張遼麵前道:“我漢中自道祖起最喜較技之事,今日冒昧欲與都尉切磋一番,還請不要推脫。”
張遼聞言本欲拒絕,轉念一想,這倒是個在徐晃麵前展現自己的好機會,好借他的口向燕、嶽兩位將軍展現自己的勇武。
再加上張遼本是性格豪爽之人,立刻同意了。
親隨拿來了張遼的武器,卻是一杆蛇矛,這乃是當年領頭大哥死後賜予張遼的。
牛質見了心頭一驚,酒也醒了大半,忙凝神應對。
隻是張遼的武藝豈是牛質可比的,又正逢酒勁上來,雖是步戰也將蛇矛使得令人眼花繚亂,不幾合就將牛質擊敗。
徐晃讚歎道:“張都尉之勇實在是天下少有,吾平生所見,唯有金鵬道祖或可勝過都尉。如此大才隻當一個都尉實在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稟告道祖委以重任。”
張遼聞言大喜,忙上前稱謝。
眾人繼續喝酒,氣氛更加熱烈。
到最後在牛質等人的一力攛掇下,徐晃提槊上馬來回奔馳,為眾人展示了槊法的奧妙,使到精妙處眾人看得如醉如癡。
張遼心裏暗自警醒:自己本隻道此人如此年輕就當到了中郎將,必是因為與那道祖是親戚的緣故。
不料此人武藝竟如此高強,實不在自己之下,倒是自己有些孟浪了。
卻不知那兩位道祖又都是何等人傑能令如此英雄折服,實在是令人有些好奇。
想到這,他抬頭正好與張泛目光交錯,張泛明白他的心意。
借勸酒之際問牛質道:“卻不知兩位將軍是何等樣人,才能有徐中郎將和司馬這樣的豪傑做手下。”
牛質聞言飲盡了杯中酒,哈哈笑道:“先生不必誇獎與我,我牛質實是燕歸總理手下一馬前卒罷了,豈能當得上豪傑二字。”
“當年我在飛燕道祖手下比試拳腳、射藝和兵器,皆是一合被擊敗,你說道祖如何?不過現在要是再動手隻怕道祖不敢和我打了。”
邊上漢中軍士聞此言皆是一陣哄笑,牛質接著道:“至於金鵬道祖的武藝更是了不起了,傳言他乃是大鵬托生,雖然年未弱冠,卻從未遇到過對手。”
“就連徐尚書這等豪傑,也是被金鵬道祖擊敗,才歸順我天道教的。”
“前番道祖前往房陵不損一兵一卒就喝退荊州大軍,你說厲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