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皺眉道:“我雖不懼與申家,但也難速勝,若耗時太久,隻怕漢中難取。”
燕婉問道:“我曆史不精,實是不知這上庸申家,你知道嗎?”
嶽飛想了良久,說:“三國之事我也知之甚少,如徐晃等人我是知道的,但這申家,估計就是一鄉間土豪,實是不知。”
其實曆史上申家兄弟占據上庸三十年,還坑了魏蜀多員大將,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燕婉心中猶豫,想了想,命人去大營喚閻章的次子來,而後與嶽飛各去休息。
一覺醒來,已是午後,竇婧進來說李泰與徐晃都已在大堂等待,燕婉吩咐去請嶽飛,自己則先到了大堂。
一見燕婉,李泰喜形於色的對燕婉說:“道祖大喜啊,這安陽城中竟如此富足。屬下剛剛盤點了府庫,有糧十萬餘石,錢四十萬,生鐵千餘斤,還有此物。”
言罷,從袖子裏遞過一物,燕婉一看,驚喜道:“砂金。”
燕婉前世原就知道月河產金,隻是不知道在這漢末就能開采了。
李泰喜道:“道祖真是智慧天成,正是砂金,竟有二百斤(漢一斤250克)。”
此時嶽飛業已到來,見到此一幕笑道:“現在正值亂世,此物難以流通,有何益處?”
一人高聲說道:“將軍此言差矣。現在關中、漢中雖亂,但荊州、蜀中相對平靜,巨商來往多有過此地者,正是此物用武之地。”
眾人看去,卻是剛進門的一位青年。徐晃喝道:“你是何人,在此放肆?”
少年回答道:“屬下先父乃是是閻章,屬下是其次子閻圃,字子茂。”
燕婉突然道:“你叫閻圃?”少年躬身道:“是,剛才聽聞將軍所言,不禁有感而發,驚擾了主公與諸位大人,罪該萬死。”
燕婉道:“無妨,你是功臣之後,又是我軍前參軍,但說無妨。隻是你父剛剛去世就將你喚來,實是軍情緊急,且你父誇獎你極有才略,勿怪。”
閻圃答道:“我父親一心振興家業,我身為人子,自當繼承先父的誌向。且家中之事自有我兄長做主,無可牽掛,正要為主公效力。”
燕婉歎道:“真誌士也,現在陳英連接申氏,你可先為我分析眼下的情勢。”
閻圃說道:“敢問主公究竟有多少人馬?如眼前精銳又有多少?七千精兵我是不信的。”燕婉笑道:“為何?”
閻圃答道:“此等精兵,非長期肉食且專心訓練不能有。若真有七千,關中雖大盡可去得。又何必南來這狹窄之漢中?”
燕婉點頭道:“誠如此言,我實有精兵兩千,另有壯丁兩千,其他皆為老幼婦孺,估計有六七千。”
閻圃思索了一會,說道:“現在張修剛剛收攏蜀中黃巾敗兵,士氣雖不旺,勝在兵力眾多,號稱十萬。”
“估計連巴人四五萬多總是有的,其中多有精銳。”
“而申氏根本在上庸,與西城聯絡困難,且申氏兵最多不過五千,那在西城能有多少?且從未經曆戰陣,便是精銳也不可怕。”
“其次,漢中距此遙遠,有三百多裏而且路途艱難,沿途難以就食於當地。”
“我以兩千人守城,則張修全軍而來,也不能勝。而由此到西城就近得多了,隻有一百六十裏,皆是平原,又有河水之便,沿途皆是良田,行動便利。”
“第三,漢中征戰經年,人民困苦,府庫空虛。而西城未經戰火,秋收在即,取之可以得到大批錢糧物資。故屬下認為應立刻攻取西城。”
燕婉聞言,不禁點頭,閻圃的話與她的想法相近。這時嶽飛笑道:“好一個少年俊傑,恭喜道祖又得到一位人才。”
眾人皆笑,閻圃心中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微笑,自己終於立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