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可是那應雪沉吟了一下,卻又是質疑道:“可是若這店裏的客人沒有一人觸碰小二的身體,那這凶手的嫁禍之計豈不是要胎死腹中了嗎?”
徐逍遙微微一笑道:“其實即便無人觸碰小二,凶手也早已定下了嫁禍之人,那就是這位嚴兄了。因為此人一早就看出了‘嚴顏’兄的身份,‘嚴顏’兄一身蜀繡打扮,說話又是蜀人口音,舉止之間更是頗有高手風範,而且徐某估計凶手應該還掌握了嚴兄的另外一些情報,所以才會肯定嚴兄會是蜀中唐門之人。唐門之人身上自然少不了暗器,而這小二貌似又是中了毒針而死,到時隻要一搜查眾人的物品,嚴兄自然就逃不了嫌疑。”
徐逍遙見到眾人恍然的表情,目光有些古怪地看了那‘嚴顏’一眼,又是繼續道:“而且恕徐某大膽推測一回,若是徐某真的認定了嚴兄就是凶手,那嚴兄必定會憑借武力強行遁去。當然此點也應該在真凶的預料之內,隻要嚴兄真的如此作為,那就是更是坐實了他的嫌疑,而真凶自然就能堂而皇之地撇清嫌疑了,徐某也是不得不說一句,這真凶端的是好算計啊!”
唐焰焰聞言也是暗暗心驚,一來自然是為了有這麼多人看穿了自己的裝扮,二來卻是為了真凶還有徐逍遙,試想那真凶能有如此算計已然是駭人聽聞,可徐逍遙卻是能談笑間看穿這諸般伎倆,可謂是更加令人震驚,唐逸父子會折在這小小捕頭手裏真的不是太冤。看樣子自己之前確實有些小覷天下英雄了,唐焰焰想到這裏又是瞟了風清雲淡的悶葫蘆一眼,心中又是冒出一個想法,方才這悶葫蘆叫我拿出芙蓉針,難不成他也是看出了真凶的伎倆,而且還料定徐逍遙必能破了此案?若是事實真是如此,這悶葫蘆能有今日聲名,倒真的是名至實歸了!
唐焰焰心中思慮不停,其餘諸人又何嚐不是各懷心思,待到過了半晌,眾人也是慢慢回過神來,他們的目光卻是不約而同地投到了相士雲和嶽的身上。依照徐逍遙所言各人都在真凶算計之中,也算是替各人洗清了嫌疑,那麼這真凶豈不就是這徐逍遙方才一直未曾提到的雲和嶽了嗎?
雲和嶽自然也是明白各人目光背後的含義,當下也是輕咳一聲道:“雲某雖然是相士,粗通一些卜算之能,卻也想不出這麼高明的借刀殺人之計。再說我也不懂得什麼飛針傷人的本事,更是沒有將毒針刺入死者的機會啊?”
徐逍遙好整以暇地看了雲和嶽一眼,搖了搖頭道:“你有沒有飛針傷人的本事,我不知道。但要說你沒有刺毒針的機會,徐某卻是難以苟同,當時你第一個衝到死者身邊,那時候不就有機會將毒針刺入死者的任何部位嗎?”
雲和嶽像聽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我還道你是真有什麼神探之能,現在才知道你是個言過其實的草包,明明是那小二斃命在先,我上前查看屍體在後,就算我有機會在查看屍體時動手腳,但你可別忘了,那時候燕小六已經毒發了!徐推司莫不想是以這種荒謬的推理,將雲某入罪吧?”
眾本來已經認定了雲和嶽就是凶手,現在聽聞他如是說,一時之間倒是也莫衷一是起來,不過被雲和嶽大聲質問的徐逍遙卻是表現地極為冷靜,隻見他嘴角撇出一絲笑意道:“我可沒有說過燕小六是死於毒針,難道方才你們注意我曾經說過死者是‘貌似中了毒針而死’嗎?”
什麼?眾人頓時為徐逍遙的言語陷入了雲霧之中,唯獨方才一直頗為強硬的雲和嶽臉上卻是終於露出了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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