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裏去,大少爺我腳疼,讓小七娘給我捏捏腳。”張安鴻靠在軟墊上眯著眼道,忽然又坐正了身子,一把掀開轎簾問鵪鶉蛋,“對了,前天抓來的那小妞調教地怎麼樣了?”
“少爺,那娘們辣的很,非但不肯順服,還異想天開地唬人說她是當朝的飛月公主,要將我們張家滿門抄斬呢!”鵪鶉蛋嘻嘻笑道。
“公主?哈哈哈哈……她要是公主,少爺我還是駙馬爺呢!跟賈嬤嬤說一聲,讓她抓緊時間調教,要是服軟了少爺自然不會虧待她,要是還撒潑……哼哼,今兒個晚上不妨就用點東西了,少爺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鵪鶉蛋點頭哈腰地站在一旁,等轎子過去了,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走到附近一個水榭中坐了下來,不可一世地斜睨著跟著留下的兩個家丁,“你們兩個,先給小爺捶捶腿、捏捏肩!”
……
“飛月公主?她怎麼會在這裏?娘,你不是說她回京了麼?”
客院內,聽了全身上下都緊裹著一種奇異布料的隱者的報告,燕飛羽詫異地道,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色胚在私底下褻瀆自己並不奇怪,可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到敢抓公主,還想**對方。
白水珺揮手讓隱者繼續小心盯梢,道:“她當時是和司馬玄一起來一起去的,我派人盯著他們過了秦安就沒有再跟,估計八成是她有什麼目的又偷偷溜了回來。卻不小心在街上被常年給張家物色美女的人販子看到,迷倒了送過來的。”
“我明白了。”其實話一問出口,燕飛羽心中就已有了個大概。
上次在燈籠鎮,飛月額頭受傷,容顏大損,難免自慚,因此並沒有去自己家,不過也不知道怎麼被她打聽到夏叔叔有一種神奇生肌膏,便派了司馬玄前去索取。娘親早得了音訊,知道司馬玄名義上是為自己所求,實際上是給飛月用,便讓夏叔叔給了她一小瓶。夏叔叔的雪肌膏向來靈驗,如今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想必是飛月公主的傷勢已經完好無痕,所以才又動了回來和她比美的心思吧!
“不管她怎麼回來的,看情況,眼下張安鴻還並不知道飛月公主的身份,反以為對方是糊弄他的。”白水珺曲起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眼中閃爍著成熟睿智的光芒,“飛月公主既然被困在這裏,那這個送上門來的人情不要白不要,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原先的計劃就行不通了,得另外好好想想。”
“是啊,而且可惜沒法用另一個身份來施恩……”想起當日自己廢了不少心思想博取飛月公主的信任卻毀在了寧不手裏,燕飛羽不由地有片刻失神,但隨即就娓娓搖頭擺脫了這種情緒,問道,“娘,如今她被秘密關押,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光明正大地救她?讓她對我們感恩涕零?”
“這個簡單,娘會安排,隻是,飛月得救後,張家必定會被抄家,名下所有產業都將被朝廷接收,對我們家卻是十分不利,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燕飛羽知道這是母親對自己的考驗,當下垂首走了幾步,認真地沉思,同時半自言自語地道:“飛月被救,一定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張家也會明白這一次他們闖的禍太大,縱然他們在京城裏有再多的關係都會不頂用,所以,張家肯定會馬上大亂。張家上下至少幾百口人,張康和張安鴻又都是不是什麼能人,若是一亂起來……”
燕飛羽忽然站住,狡黠地一笑:“娘,人家的不動產咱們沒法染指,可是張家積累多多年的寶庫,要是被人偷偷取了,怕是他們有冤也無處申吧?我可聽說張家有不少好東西呢?”
白水珺先是怔了怔,隨即愕然失笑,搖頭笑罵道:“堂堂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燕家大小姐,居然要學人家去當賊,也虧你想得出來?”
“錯了,當賊的可不是燕家人,隻要將來那些東西不在我們燕家手裏,也無人能拿咱家說閑話呀?”燕飛羽笑得更加賊了。
先與張家交惡,然後再派人用另一種身份接觸,雖也是個好法子,但誰讓計劃趕不上變化,她也隻能從騙墮落道搶了,就把那些戰利品作為新興勢力的第一桶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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