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一個小廝焦急的跑進何府大廳。
何氏放下手中賬本,冷冷的看了眼小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看見我在算帳嗎。”
那小廝可能是一路跑回來,現在還有些氣喘,不過這事可能真的是大事,所以被夫人罵一頓也隻是低下頭,卻滿臉焦急模樣。
小廝喘息兩下道:“夫人,大少爺不知怎麼的,忽然暈倒了,而且渾身抽搐,快要不行了。”
何氏淡淡的看了眼小廝,道:“羽兒從小體弱多病,昏倒也不過是舊疾複發,你們去給他找個藥師回來不就行了。”
小廝哭喪著臉道:“夫人,已經去請藥師了,隻怕大少爺堅持不下去了。”
何氏放下賬本,毫不在意的道:“羽兒命苦,天要收他,誰也擋不住。飛兒在哪?”
小廝道:“二少爺在後院玩耍。”
何氏冷冷的瞪了眼小廝,道:“好了,你下去吧,記得別讓飛兒靠近羽兒,他一身病痛要是傳給了飛兒,我要你好看。”
何雲在流沙城一帶可是出名的富豪,全城一半的地皮都是何家的產業,單從這一點,就足夠何雲在這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氏雖然是何雲的妻子,奈何是二妻,並非原配大夫人,隻是現在的何氏,在家中地位不是大夫人,勝似大夫人。
何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何羽,二兒子叫何飛。何羽是何雲原配所生,奈何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在生何羽的時候難產而死。何羽從小聰明,何雲對他期望頗高,何氏沒有生下一男半女,根本不敢對何羽出手。
何羽九歲那年,何氏總算生下一子,何飛。正巧,何羽在那年得了場大病,此後身體虛弱,基本上就是個藥罐子,七年來無數藥師為他看病,卻始終無法根治。這七年中,何氏的身價水漲船高,成了標準的大夫人。
由於何羽的身份,何氏總是喜歡刁難他,而何羽的身子虛弱,無法習武,何雲對他也失望透頂,從此對他不冷不熱。
由於何雲經常外出談生意,家中大小事務都是有何氏掌管,何羽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苦。不過何羽倒是上進之人,才藝方麵可謂大家,奈何這個世界以武為尊,文人在這個世界根本沒前途。這次何羽突發暴病,要是死了,隻怕何氏也能壓下去。
躺在床上的何羽停止抽搐,卻一動不動,呼吸更是時有時無,先前那小廝隻能焦急的站在一旁,卻無從下手。
何羽意識海中,一個強大的青色小人直追前麵的黃色光球,那小人看上去有些透明,不過看情況也能分辨出這小人比黃色光球強。小人總算抓住黃色光球,一股清氣從小人身上流出,這黃色光球慢慢消融,最後一聲慘叫消失無蹤。
青色小人疑惑道:“想不到你也叫何羽,我們算是同名同姓,可謂有緣,不過你這肉身該我所得,我會幫你背負你的一切。”
原來這青色小人也叫何羽,隻不過他是一個渡劫中期的修真者,而且是個散修,若是在安安分分的修煉幾百年,或許還能立地成仙,奈何命運不濟,在尋藥的時候遇到仙獸,區區一個修真者如何是仙獸的對手,最後被仙獸打得流落異空間,幸好他命不該絕,重傷的元嬰逃出虛空,落到這個世界,倒黴的“何羽”就成了奪舍對象。
藥師觀察半天,最後搖搖頭,道:“何大少本來就體弱多病,如今更是突發暴病,已經不行了。”
那小廝一愣,渾身如遭雷擊,再看向藥師,如同絕望之人找到一線希望,小廝哭道:“藥師,您一定要救少爺,要不然我就死定了。”小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著藥師不放。
青色小人,不應該說是修真者何羽,何羽在意識海中哈哈大笑道:“天無絕人之路,老天既然留下一條後路給我,那就是要我破而後立,我何羽必將重新修煉,追尋仙道,風大哥,這次我不能為你找到九品仙蓮,日後我兩兄弟在仙界再見。”
青色小人說罷渾身清光大盛,一身靈氣盡數散盡,這些靈氣散入四肢百骸,片刻後,何羽變成一個青色光球,這青色光球十分虛弱,就像一陣風就能吹散一般。
何羽將元嬰中剩餘的真元全部散盡也是被逼無奈,這元嬰已經重創,若是拖著這副殘軀修煉,隻會事倍功半,說不準還會毀了靈根,日後無法寸進,散盡自身真元,正好拿來改善肉身,也算給自己打好基礎,若是這身體過的去,正好能築基,奈何他的運氣已經用完,這肉身實在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