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在一陣陣頭痛中我醒了過來。
由於昨天喝了不少酒,導致我腦袋現在還昏昏沉沉呢,喉嚨也幹渴的要命,似乎要冒煙了一樣。
我剛要下地找水喝,就看到奶奶急忙忙的走進了屋裏,然後開始四處找東西。
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三輪車的三個車胎全沒氣了,奶奶想找氣管子給車胎打打氣。
可我頓時就感覺有點不正常,三個車胎同時沒氣,這根本就不是自然消耗的,這肯定是被人給放氣了,甚至是車胎讓人給紮了。
一想到這,我就趕緊去外麵檢查車胎。把三個鼓輪全卸下來後,扒開外帶就開始用水檢查有沒有漏點。
我在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補胎和修自行車。因為家裏比較窮,奶奶還常年用三輪車賣東西,要是去修理部修車,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為了節省錢,我就跟著路邊的修車師傅學習了一段時間。
等我檢查後才發現,車胎果然是讓人給紮了,但惟獨慶幸的是漏點不大,沒個車胎上就有一個小眼,估計應該是用錐子紮的。
這要是用刀直接給劃開的話,那這車胎就不能用了,補都補不了,就隻能換新胎了。
“真是缺德啊,這是誰敢的啊?咋這麼壞呢。”
奶奶一看三個車胎全被紮了,氣的老太太都差點罵人。
這不光是耽誤時間的問題,還間接的把早高峰賺錢的機會給浪費了,而且車胎被紮,就等於是減少了使用壽命,老太太也很心疼。
“估計是誰家小孩子淘氣吧,沒事的奶,你不用擔心!”
我隨口安慰老太太一句,但心裏卻有點眉目了。奶奶這麼大歲數了,不可能得罪人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的問題了,我在學校和外麵肯定是得罪不少人,但究竟是誰要幹這齷蹉的事來壞我,一時半會我還真就想不出來。
等把車胎補好後,我也睡意全無了,索性就陪著奶奶一起去市場賣烤地瓜吧……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三輪車的三個車胎再次被人給紮了。
而這次紮的更厲害,一個車胎四五個眼,這也得虧我補胎的技術不錯,要不然這車胎算是徹底報廢了。
當時我心裏也更加肯定了,這指定是有人在背後壞我呢,這人要是缺德啊,啥事都能幹出來。
你說你跟我有仇,直接來找我不就得了?這特麼三輪車也沒招你惹你,你跟它過不去幹啥?我是越想越氣憤,非得把這孫子給揪出來不可。
晚上我特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貓了起來,可等到後半夜一點了,也沒見有鬼鬼祟祟的人出來。
最後我一連蹲了三個晚上,可依舊沒能把紮胎的人給蹲出來,我甚至都有點想放棄了,想必那孫子是收手不幹了。
可到了第四天晚上,半夜我想起床去尿尿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窗外有個幾個人影在晃動。
當時還給我嚇一跳,還以為是大晚上的見鬼了呢?可突然間我就來精神了,難道紮胎那孫子又來了?
我趕緊披上衣服,順手又在廚房拿了一根粗大的擀麵杖,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家門。
三輪車就停在樓前的小樹下麵,我走出樓門洞的時候,借著月光就看到兩個人影正在那蹲著紮胎呢。
我當下氣的火冒三丈啊,你大爺的,老子等了你三天沒來,今天總算是給你逮住了啊。
我剛想衝過去,但馬上又停下了,我這要是突然過去,這兩小子肯定撒腿就得跑,而且聲音還容易驚動熟睡的奶奶。
反正現在過去也沒用了,車胎估計早就被紮報廢了,我隻好躲在樓門洞裏,靜靜的等他倆離開。
等他倆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我才看起清楚這兩孫子是誰,一個是王壯壯,另一個居然是高峰。
這事不用合計,肯定是王壯壯帶高峰來的,因為他知道我家住在這。
王壯壯這損賊幹這勾當還可以理解,畢竟他就是這種齷蹉的人。可高峰大小也叫個混子,居然也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特麼有夠磕磣的。
我跟著他倆一路走出老城區,就在這兩孫子摟著脖子在那壞笑的時候,我突然在後麵低聲喊道:“峰哥,玩的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