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不理我的話,齊齊換上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張思遠用浮誇的聲音驚道:“呀,張玄,你的坎豆怎麼開不開機了呀?呀,這款好像叫oasis,市麵上賣兩千四呢,是不是啊?”
王霖朔在一邊笑的快要背過去,補充道:“他買來還不到一周呢。”
王震一本正經的道:“那肯定還在保修之內,快點聯係客服換個新的吧。”
我簡直不想理這一群****,岔開話題道:“你們都憋吵了,沒看見陳霓她們都在休息嗎,一群沒素質的人。”
張思遠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是誰先吵吵囔囔起來,說自己的東西都被泡壞了。”
一邊沉默的像塊石頭的陳霓卻突然輕咳了幾聲,我們齊齊向她看去。她被我們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在起來,低聲道:“我這裏有一個東西。”
她從兜裏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把外麵的包裝紙慢慢的一層一層剝開,拿出什麼試著按動了幾下,山洞裏竟然亮起微弱但堅定的火光。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撲過去舉起手電向她手裏照去,看到的東西讓我欣喜若狂,心底的那些失望和沮喪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的手中有三盒火柴和兩個打火機,甚至還有一小瓶酒精!
我忍不住狂笑了三聲,王霖朔的眼睛都直了,張思遠狂喜之下伸手想去拍陳霓的肩膀,手伸到半空中卻又意識到對方是個女人,尷尬的笑了幾聲收回手來,跟著王震去尋找可燃物去了。
外麵的雨一絲要減弱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有越下越猛的趨勢。張思遠和王震站在洞口四處張望,我搭上他們的肩膀,歎氣道:“你視野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澆了個透徹,連稍微幹燥一點的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點著。”
王震歎了口氣,不死心的繼續張望著。我轉頭就往回走,卻聽見王霖朔在洞穴深處奇怪的叫了一聲:“怎麼會有這個?”
我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覺得他大驚小怪,晃晃悠悠的向回走,拖長聲音問道:“怎——麼了?”
那頭沒人應聲,反倒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王霖朔扛著什麼從黑暗裏衝出來,把肩上的東西放在地上,招呼我們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我漫不經心的向地上瞥了一眼道:“你又找到什麼玩……”
我借著照進山洞的光,猛地明白了地上那兩根又圓又粗的是什麼東西。我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舌頭也被自己狠狠咬了一下。
那竟然是兩根上好的木材!
王霖朔招呼大家來看,張思遠看完嘖嘖稱奇,直說自己運氣好,蹲下就要把木材點燃。王震和黑衣人則麵帶憂色,不知道他們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王霖朔蹲下仔細檢查沒有任何異常,才讓張思遠澆上酒精點燃。
不得不說,人永遠都不可缺少光明和溫暖。當我們圍在熊熊烈火邊,分吃著冰冷幹燥的壓縮餅幹喝著冷水時,我的幸福感數瞬間爆棚,甚至覺得傷口都在逐漸愈合。
李清靈和陳霓散開頭發,脫下外套放在火光邊慢慢烘烤。濕透的T恤緊緊黏在她倆身上,全身的曲線一覽無餘,甚至連內衣都隱隱能看到。
我不好意思細看,扭過頭去和王霖朔他們幾個閑聊打趣,但淡淡的洗發水味兒還是不停的往我們這邊飄來。
我心裏越告誡自己不許往那邊看,眼神卻越想往那邊瞟。我在心裏痛罵自己,但此刻已經心猿意馬,隻好告誡自己就看一眼,偷偷地向對麵瞟去。
映入我眼簾的先是李清靈苗條纖細的背影,然後是牆上影影綽綽,密密麻麻的字。
等等!對麵岩壁上怎麼會有字的?我一個激靈身子坐直,使勁揉了揉眼睛向對麵看去,岩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方塊字,我粗略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