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惡靈一個一個被帶回去,周亦年和白袍鬼差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輕了許多。
然而就事情發展的非常順利時,本來應該馬上進行祭祀的我突然覺得自己腳下一痛,被瞬間拉倒在地不停的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拉去。
周圍的草叢不斷的從我的臉前劃過,移動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抬不起頭,隻能雙手擋在眼前,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
“季林!”本來站在原地正笑著的周亦年臉色突然一緊,看到我瞬間消失在原地,馬上就開始奮力的追上來。
我隻聽見耳邊閃過一絲倉促的喊聲,緊接著便被周圍草叢的聲音全部擋住視聽,看不見也聽不到多餘的聲音。
看到周亦年跟著跑,站在原地的白袍鬼差馬上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沒有想到一直沒有出現的周翌年竟然在最關鍵的一刻出現了。
白袍鬼差匆匆忙忙的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他並不是人,不用動腿就可以追得上周翌年。
站在原地也隻是一眨眼的瞬間,我覺得自己終於停了下來,周圍像荊棘一樣的樹枝沒有了,睜開眼睛之看到陰森一片的天空。
還有一張最為熟悉的人影。
本來還以為周翌年一定會在暗中阻止,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主動找來了。
我看了看周圍,這裏距離地獄之門的位置並不遠,大約隻有兩百米的地方,不過周圍一片漆黑,周亦年能不能找過來我不知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看到淩空出現的白袍鬼差。
周翌年的臉龐閃過一絲的質疑,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他低聲幽幽的道:“竟然還有一個鬼差。”
白袍鬼差盯著周翌年沒有說話,反而是低頭看向我。
此時此刻周翌年正一手掐著我的脖子,一隻手拿著鋒利的刀尖低著我背後的心髒。
麵對如此近距離的死亡接觸,我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隨後聽到周翌年冷笑道:“這一刀下去,祭祀的祭品可就沒有價值了。”
周翌年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小,小到隻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但是本來準備靠近過來的白袍鬼差突然停下了腳步。
周翌年的動作已經在無聲的警告了他。
他們都非常明白祭祀最重要的就是最後要完成封印的祭品。
雖然我非常不幸的成為了這個祭品,可是還是不能夠出現肉體的損傷。
尤其是這顆跳動的心髒。
“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和他作對,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們好歹是兄弟。”白袍鬼差漸漸冷靜了下來,目光坦然的盯著周翌年說到。
“兄弟?我呸!”周翌年狠狠的朝著草地吐了一口唾沫,接著便是一臉的不屑。
“就他這樣的兄弟,我還記得他當時為了當法師,還的全家都喪命在一群惡鬼的手裏,我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還配做我兄弟嗎?”光是聽著周翌年的聲音,我已經覺得他現在陷入了非常氣憤的情緒當中。
白袍鬼差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也是一臉無奈的說到:“你不要這麼斷章取義,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看一看,和他真正有關係的占了多少?”
我坐在地上聽著他們一句一句的對話感到十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