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扭頭一看,正對上張思遠的臉。
我沒想到會是他,更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心中微微驚訝,憤怒也減輕了幾分。但依舊語氣僵硬地發問道:“你幹嘛?”
張思遠一臉認真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生氣了。雖然他們的做法很不地道,很蠻橫。但是,你現在生氣有什麼用呢?你現在智商極度下線,白白送死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你也許會想,不就是比賽結束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嗎,那我幹脆在這裏坐一個半小時好了。但他們及其所能來威脅我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參加什麼比賽。如果你不合作,在入口處呆坐一個半小時,以這家狗屁公司的尿性,什麼都有可能做的出來。我們現在算是處於劣勢,如果合作還有可能逆轉局麵,但不合作,隻有死路一條。”
我還沒聽完他的話,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反駁他。我聽完他的話仔細想了一想,卻想不出可以反駁他的觀點的話。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心裏明確的知道他的話是正確的。我暗暗長歎了口氣,張思遠用很堅定的眼神看著我,看上去活像傳銷公司的小頭目。
我聳了聳肩,無奈地攤手道:“你說的是正確的,我承認。但是像這樣穩定軍心的說辭,我覺得你那個朋友比我更適合聽。”
張思遠淡淡笑了一下:“我已經給他講過了。”
我一驚,望向王震,看到他一改那種無所謂的痞子態度,蹲在那裏仔細研究著那些瓷磚。
張思遠帶著一些小得意道:“我看你的朋友倒是很會控製情緒,他是最先冷靜下來分析情況的一個。你說你倆經常待在一起,怎麼都沒互相沾染一些對方的習性?”
我被他說的很沒麵子,擠兌他道:“習性是在某種條件或者壞境中長期養成的特性,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相互沾染?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倆天天待在一起?我看你和王震也是一點對方的習性也沒有,做事呈兩個極端。”
張思遠被我這麼一連串地質問竟然沒有生氣,隻是哼了一聲道:“你別在這裏給我咬文嚼字,趕緊去看看我們怎麼才能通過眼前的房間才是真。”
他說完這句話就徑直走向前方,王霖朔突然笑嘻嘻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交了個新朋友?”
我撇嘴道:“沒有這事。我覺得張思遠這個人其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慫。”
王霖朔嗬嗬一笑道:“在沒有危機時,一個人表現出來的表麵品格並不能說明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我一下子不能夠理解他的話,想仔細的去思考,卻被王震的叫聲打斷了。
一邊研究瓷磚的王震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直叫我們過來看。我們一起圍過去,就看到最邊上的兩塊瓷磚被人卸了下來。
“這一塊是剛才陷害我的那塊,我看它豎了起來,尋思著使點勁能不能把它拔下來,結果還真成功了。”
我打量著那一塊瓷磚,它的一邊像是被狗啃了一樣,這裏多一塊那裏少一塊,我懷疑它的那一段連著什麼機關。
王震指著邊上的另一塊道:“這一塊倒是很容易就拿出來了,但是這塊磚的下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麵積看起來剛好能讓一個人墜落。”
我向下看去,心咯噔一聲,隻覺得頭暈腿發軟,忙別過頭去不敢細看。
王震揉著發紅且被劃了好幾個小口子的手道:“要按我自己的做法,肯定就是把這些瓷磚一個個都拆了,肯定會有正常的瓷磚讓我走過去。可我想不到中間的要怎麼拆,而且莽撞行事也怕你們對我不滿,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了,總要聽聽各人的意見才能行動。”
王霖朔卻不理會他的話,癡癡望著牆壁,張思遠看他的狀態不對,碰了碰他的手臂。
王霖朔緩緩轉過頭來,聲音有些奇怪:“我好像知道怎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