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沒有人會嘲笑你的。勇於承認自己是美德。承認自己是廢物吧!這樣以後你就會因同伴戰友就會為了保護你多流一滴血,多受一次傷而心安理得;這樣以後你就會在自己的愛人朋友被殺害吞食的時候有了足夠的理由逃避退卻;這樣以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別人的施舍庇護。
“怎麼了?你們一個個不是站得很累嗎?不是快不行了嗎?站出來啊!這樣你們就不用跟一個傻叉一樣再站在這裏了。你們可以去睡個午覺,然後把自己盡量養得胖一點在蟲子吃你的時候多為其他人拖延一些時間。”
雲超的怒吼聲一遍遍回蕩在整個操場,也回蕩在他們的心裏,點燃了每個人的熱血。沒有一個人出列,他們因為雲超的話羞怒得麵紅耳赤,眼中也閃爍著不甘的光彩,咬著牙堅持著,沒有一個人放棄,承認自己是廢物。
現在他們已經被要求一動不動地站了三十分鍾,腿腳幾乎失去知覺。即使頭上沒有高懸的烈日,他們每個人也站得頭腦發昏。普通的軍訓他們最多隻站過二十分鍾,就那樣都是哀嚎一片,可是現在偌大的操場卻靜的出奇,隻有雲超一個人的聲音。
一到訓練狀態,雲超表現地就與平時截然不同。軍人,隻有在訓練場和戰場上才體現出軍人的一麵,訓練場上流汗、戰場上流血。現在的他可能也找到了當初的感覺了吧?
雲超看著這些即使渾身戰栗也依舊釘死在原地的學生們,眼中也不經意地閃過一絲敬意。若不是頭頂揮之不去的陰影,他們也本不必要接觸這種程度的訓練。
三十分鍾,才隻是個開始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快要一個小時了,大家才發現,雲超沒有一點想要叫停的意思。而此刻血液流通不暢導致的麻痹感還在加強,他們站得有些麻木了,現在他們一動反而雙腿僵硬無比。
沒有日影移動,時間似乎過得格外地慢。
過了一個小時,人們開始不安分起來,即使身體已經麻木了,但是這枯燥足以把人的意識摧殘崩潰。
當熱血過後,人們的頭腦冷靜下來,那好逸惡勞的思想重新占領高地。人們開始找各種理由為自己想要偷懶的念頭開脫。
(站了這麼久,應該可以了吧?)
(沒錯,我原本以為隻能站30分鍾,現在肯定不止了,我今天有了很大進步了,可以休息了。)
(站這個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殺幾隻蟲子獲得蟲晶比這個有效率多了。隻要一顆蟲晶就能比上一個健身多年的成年人,隻要多幾顆就堪比一般軍人。)
原本堅定的思想開始動搖。
隻要找到能說服自己的借口,放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隻是看其他人都還在堅持站著,誰也沒好意思當這出頭鳥。但是這種情況撐不了多久,一旦有了第一個,那麼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起連鎖反應,會有許多人支持不住。
“喂,你不是說早就撐不住了嗎?幹嘛不退出去。”
“哼!我那是開玩笑的。才這種程度……你先退!”
“你退我就退。”
“那說好了,咱倆一起退。”
這時候雲超剛好開口了:“繼續站。下麵我不會再每時每刻看著你們,各組組長看好自己的組員,各隊隊長管好各個組長。我不時會過來檢查,一旦發現誰偷懶,姿勢不標準,統一處罰該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