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瞪圓了眼睛，下意識的張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做掉他們了吧？”
皮特僵硬般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我現在告訴你。”格雷福斯弄了幾把火棍，扔到了屍體身上，“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向東，現在，已經到了諾克薩斯境內。”
“我再告訴你，他們是如何運作的。”格雷福斯說道，“首先，他們幹掉一些人，幹掉了誰我想你也清楚了。然後再栽贓嫁禍給另外一個人。任何人遇見執法人員都會想著用正當方法洗清冤屈，然後，他們再利用鐐銬裏麵的一點藥劑迷昏你，做掉你，如此循環，就是這麼簡單。”
“你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他們就是那些人？”
“你今天已經問過一個問題了。要是不知道的話，隻能怪你自己不看。”
“我可沒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屬於黑玫瑰。”
“別討價還價。”
火燒的越來越旺，熱氣升騰起來。皮特的眼睛靠在火旁，很不舒服，留下了幾滴眼淚。
他把頭埋在膝蓋裏麵，然後又抬起頭來，直愣愣地盯著旁邊的草叢。“他們就這麼殺掉了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
“好吧，放你一馬，再回答你一個問題。”格雷福斯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不呢？本來便是將死之人，這樣做說不定更好。”
格雷福斯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踩滅了火焰。
“肚子餓死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鹿，去找找吧。”格雷福斯拍拍皮特的肩膀，說道。
看皮特仍然在那坐著不動，格雷福斯也沒有逼迫他，選擇自己出去打獵。
臨走前，他對皮特說：“如果你仍然做那個有正義感、有榮譽感、渴望成為英雄的話，總有一天，我燒的不會是他們，是你。”
十幾分鍾後，格雷福斯帶著一隻流血的白兔回來了。他重新生起火來，找了幾根棍子當成烤架，熟練當將兔肉撕成幾份。
不一會兒，烤肉便散發出香味。格雷福斯開始大快朵頤。
皮特沒吃，格雷福斯也沒說什麼。
格雷福斯一個人吃完了一整隻兔子後，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飽嗝，撒了一點驅蟲散，就地開始睡覺。
到了半夜，皮特渾渾噩噩的開始入睡。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來了。
他搖了搖正在酣睡的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不耐煩地晃動著身體，沒有睜眼。皮特便繼續搖晃。
“幹啥啊，小臭崽子？”格雷福斯翻了個身，厭惡地問道，“你大姨媽來了啊？”
“那兩個老人……”
“如果你真的覺得你那無敵的老爹是個英雄並且想要成為像他一樣的人的話……”格雷福斯看皮特還想提這件事，有些惱火，“那我可以教你。成為英雄的第一條準則：做一名紳士，主要表現在不打擾別人的美夢！”
“那個老人的錢包，對嗎？”皮特說道，“不算多麼幹淨，但絕對不能說髒，看上去像是高級的動物毛皮，錢包本身比裏麵的錢值錢——肯定的。黑色的，因為原本是黑玫瑰圖案。普通人的信仰沒有那麼純正，不在意黑玫瑰的存在與否，便把錢包染黑，當做備用。”
格雷福斯愣住了。
幾秒後，他笑了起來。
“不。”格雷福斯笑著說道，“我發現他們是因為我聞到了黑玫瑰的老鼠屎味和她的怪俗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