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天,郭小康離開了病院。
他的愈合速度讓那些護士大吃一驚,但在那位主治醫生的眼裏,卻是正常事情。
跑步的時候,郭小康的腹部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但影響不了什麼。按照醫囑,郭小康這幾天不能參加任何形式的副本或競技,盡量多吃點好的。
於是,這幾天,郭小康便隻能呆在教室裏麵了。
剛走進教室,同學和老師便投來一束奇怪的目光。但這回,他確定,這群人並不痛恨自己。郭小康羞澀地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師沒說什麼,繼續講自己的課。
郭小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妮·雪夜離開之後,他就成孤家寡人了。而且要命的是,前麵的一男一女還是情侶。
之前講解風元素的一直都是那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老師,可這次換成了高個子長臉老師。他看上去已經步入中年,衣服打理地一絲不苟,鞋子被擦得鋥亮,如同鏡子一般。他留著短卷發,使自己的臉看起來圓潤了一些但下巴上布滿的白色長胡子又打破了這一用意。高挺的鼻梁和略顯蒼白的麵容證明他來自北方,他戴了一副黑色圓眼鏡,平添了幾分可愛,但仍然掩藏不住其眸子中的犀利。
換了老師,課題自然也被更改。上次講風,這回講火。
火元素的講解更加吸引人,但無奈,火元素這種殺傷力高的元素,在二年級隻有一些基礎知識。
但這位老師顯然不甘心自己的課堂變得死氣沉沉。
於是,他開始就地演示了。
隻見他一招手,一團火焰出現在教室中間,發出耀眼的光芒。郭小康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就是火元素與火焰並不相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當郭小康看向火元素的時候,不會流眼淚。火元素更像是一個比較明亮的物體,而不是火焰。
不過,當老師操控火元素燒了一位正在睡覺的男同學前額的那撮平劉海的時候,郭小康知道,火元素雖然不是火焰,但火焰具備的功能,它還是有的。
剩餘的時間,郭小康有些昏昏欲睡。他的精力並不旺盛,而火元素的講解又隻是限於紙麵,基本上都是廢話,所以他開始低著頭休息。
好在學院將這類的課程均定為小課,隻有50分鍾。郭小康被周圍的嘈雜聲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發現發下來的教材已經不知所蹤了。
下課之後,他繼續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無所事事。
突然,郭小康睜開了眼睛。他光顧著養傷,卻忘記了自己受傷的原因了。積分啊!當初的約定,自己贏了,那豈不是有大把的積分?
想到這裏,他的思維活躍了起來。他霍然站起了身,牽動著小腹,一瘸一拐地快速走出了教室。
他走到隔壁教室,沒有瞟到牧村下樹的身影。
郭小康拉住一個正準備離開教室的人。“牧村下樹呢?”
“往東邊走了,有可能去競技場了。”他焦急地說道,雙腿緊緊夾在一起。
郭小康鬱悶地點了點頭,放過了這位憋尿的小夥子。
郭小康向東下了樓梯,越過女樓。
就在去競技場的半路上,他看到了牧村下樹的背影。
郭小康每次路過這裏的時候,都會看一眼,卻沒想到正好看到了形單影隻地牧村下樹。
郭小康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牧村下樹渾身顫了顫,顯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看到郭小康。“這麼快?”他指指郭小康的小腹上的繃帶。
郭小康點了點頭。“差不多了。”他指了指前方的建築,“你來這幹什麼?準備和艾尼婭結婚?”
兩人現在的位置,正是位於殿堂的正前方。這個奇怪的地方跟學習毫無關係,他隻有兩個作用:領結婚證和辦婚禮。
郭小康本來覺得這個設施是搞笑的,但事實證明,它似乎對大多數人都有一種魔力。
牧村下樹羞澀的笑了笑。
郭小康瞪大了眼睛。“真的?”他問。
“現在還沒有。”他撓撓頭,有些害羞,“艾尼婭還差幾個月到17歲。我隻是想來這裏看看。”
“對了,我也正好想要去找你。”牧村下樹突然說道。
“幹啥?”郭小康走到殿堂裏麵,看到幾個花癡妹在對哪位男神指指點點。
“我們組隊去打競技場吧。”牧村下樹說,“隻去完成必要的任務,其餘時間,我們兩個人組隊來打競技場。”
郭小康愣了愣。“可以。”他果斷地說道,“當然可以。但我說你,你怎麼會主動提出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