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當我與你二哥正欲進城之時,卻被那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給攔下,說什麼我麵相凶惡,定然不是良家之人,要搜察我主仆二人的隨身之物,我當時氣得就想一巴掌扇過去送這兩膽大妄為的兔崽子上西天”
沉子軒聽到‘麵相凶惡,定然不是良家之人’時,看著眼前輕狂書生那張典型的文氣十足的英俊臉蛋,再看看旁邊無垠那中性的清秀臉龐,不由得哈哈大笑出聲。
輕狂書生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明顯幸災樂禍的三弟,卻並未怪罪。
因為他自己當時聽得那衛兵為了敲取錢財而說出的蹩腳理由,也是九分好笑,一分憤怒。
忽而,沉子軒猛然停止笑聲,換上一副無比嚴肅的臉色,鄭重說道“大哥,這樣的話,做小弟的就不得不批評你幾句了”
這一突兀的轉變,輕狂書生尚未反應過來,沉子軒又接著說道“此二人如此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更難得的是身懷忽視外相直透本質的絕技,再加上還是獨一無二的文學大家,可說是我神龍帝國萬中無一的絕世人才,怎叫你說殺就殺了呢?不應該啊,真是大大的不應該啊”
說道最後,這廝居然還搖頭晃腦起來,悔恨之意溢於言表。
身側的二哥無垠從聽得沉子軒第一句就明白其意,任其心態如何之強大,也不由得被這便宜小弟逗樂,隻是因為多年的性格使然死命憋住笑意,此刻見得沉子軒如此賣寶,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笑意,在一旁笑聲不止。
這小弟,簡直像笑死人不償命啊。
若說一人之力用僅僅半年不到時間屠殺至少武學修為譖至橙師巔峰的頂尖高手高達兩萬餘人的輕狂書生還擔不起凶惡之名的話,那放眼整個天元大陸,誰可堪當?
若說三十年前就能做到提其名可止小孩啼哭、聞其聲可令土匪從良的輕狂書生能冠上良家之名,那問問那些因殺人罪被各大帝國處以死刑的無數惡人,誰能瞑目?
所以,那兩個衛兵以輕狂書生麵相凶惡、絕非良家之人為言辭,若非‘明察秋毫’、‘慧眼如炬’二詞怎可形容?如若不然,去問問三十餘年來輕狂書生主仆二人上走過的幾乎囊括整個天元大陸無數城鎮卻未有一人認出他們的萬千衛兵答不答應?
至於輕狂書生那英俊的麵相和飄逸的書生形象,卻未料此二人完全無視,直接點明此外像之下隱藏著凶惡本質,再觀其卻僅僅隻有橙師初窺的微末道行,豈能沒有絕技在身?若你不信,相信三十年來接觸的無數修為在其二人之上甚至不乏綠皇巔峰的絕世高手絕對會將你轟殺至渣。
無垠越想越控製不住笑聲,最後居然讓人大跌眼鏡抱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這三弟,簡直太有才了。
能把兩殘廢到不能再殘廢的天元大陸最底層的守城衛兵說成絕世人才,誰能比他有才?
能一本正經嚴肅不已正麵批評三十年前就轟動整個天元大陸的輕狂書生,並且說的其啞口無言,悶聲吃虧,誰能比他有才?
能讓自己這整整修身養性幾十年才養成的淡然性格在今日一朝瓦解,誰敢說他不有才?
無垠真想上前緊抱住沉子軒,然後豎起大拇指,大聲說上一句——
“三弟,你真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