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隻感覺腦子疼的厲害,最可怕的還是耳朵,竟像要被撕裂一般。
“啊!”
白秀猛地起身,他身材中等,人如其名,白淨秀氣,甚至有點女氣,幸好眉眼間的倔強挽救了不少,避免了撿肥皂的危險。
此刻的他雖皺著眉頭,那張臉卻實在沒什麼威懾力,迷迷糊糊間也就沒有注意到身邊人剛剛擔心的表情。
清醒過來的白秀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感謝二號鋪的潔癖,這是自己還算整潔的宿舍,身邊冷笑的是自己的姐姐蘇妃,那頭痛還不知道原因,耳朵肯定是拜她所賜。
她穿著貼身的兩段式瑜伽服,一頭中長發紮成了單馬尾,五官精致,一張對外人一直溫婉清純的臉蛋此刻沁著細汗與冷笑,露著內裏的腹黑,貼身的瑜伽服顯露出完美比例的身材,每一處都不過度豐滿或消瘦,詮釋著什麼叫不能增減,上衣與褲子的對接處,動靜間流露著一絲動人的白膩,這是個走到哪都應是中心的女孩。
白秀看了一眼就轉過了身,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白秀與蘇妃都是單親家庭,白秀三歲隨母親搬到新家時第一次看到了隔壁的這位小姐姐。
白秀還清楚記著,當時的蘇妃也不過六七歲,像個小大人一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當時自己怎麼就嚇哭了呢?是小孩子天性敏銳感知到了危險吧?因為這,自己還被嘲笑了好久。
小樓的三樓隻有她們兩家,白秀的母親白皙若和蘇妃的母親李萍在同一家醫院工作,兩人還正好是輪班,兩個小家夥就被湊到一塊養著,由歇班的一人負責照料。
白秀與蘇妃無疑是幸運的,雖沒有父愛,卻有著雙份的、甚至可以說多份的母愛。
蘇妃一開始叫白秀的母親白阿姨,再後來叫李萍媽媽,叫白皙若白媽媽,直到最後,對她的母親她也叫起了李媽媽,至於毫無骨氣的白秀,當時隻知道跟著姐姐,姐姐喊什麼,自己就喊什麼,於是他倆都有了“白媽媽”、“李媽媽”。
蘇妃從小就超人的優秀,文化學習、藝術乃至體育運動,任何事情對她都好像簡單的過分。她待人客氣卻從沒有過什麼親密朋友,不是交不到,是她總像一個大人般望著身邊的人玩鬧,自己絕不會參與進去,如果白秀當時知道穿越重生,一定會懷疑自己的姐姐。
蘇妃偶爾的孩子式的調皮似乎都用到了白秀身上,一次次被整的更慘的白秀卻一次次更加黏著蘇妃。
白秀的天賦隻能說是一般,有個超人般的姐姐帶著,也隻能做到優秀。
十三四歲,情竇初開。
白秀發現自己對姐姐的感情變得奇怪,之前一直為姐姐的優秀自豪,現在卻潛意識裏希望姐姐平庸些,痛恨自己事事不如姐姐,又常常故意犯些錯來吸引姐姐的注意,甚至到最後,長時間的不理會姐姐,故意找姐姐的茬。
白秀十五歲時,蘇妃參加完了高考,成績優異的蘇妃本可以選擇燕京的任何一所大學,卻悄聲的去了外地一所一般的學校。白秀想不通,一方麵埋怨姐姐不告而別,另一方麵又心虛是不是姐姐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
高考完的白秀沒有再考慮其它,收拾好行囊就來尋自己的姐姐。
姐弟重聚,白秀本來有些心虛,可發現姐姐毫無異常,隻是對於離家上學不願多說,還埋怨自己不選擇一所好的大學,不過,白秀清楚的感覺出姐姐對自己到來的驚喜,一切都值得啊,白秀想。
可自己的姐姐做自己的“學姐”還沒一年,就成為了自己的輔導員,成了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