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南昌。
江浪站在茶村山間的一塊空地上,胳膊打著石膏,但已經不用吊在脖子上了,能夠自由擺動。
“你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江浪撫摸著胳膊,淺淺的笑著。
“你的笑很得意?那姑娘把你照顧得不錯。”
“她還讓我謝你呢,YZ那邊的事情幸好有你幫忙。”
“舉手之勞,她現在隨時能回去,就怕你舍不得。”
“我?你知道男人有時候也用上邊的頭思考問題。”
“你是說你們一直?……”
“這段時間共過患難,反而沒那種激情了。”
安直點頭笑道,“你這人挺有意思。”
“你這人很有能力。”江浪對著安直說,“我剛才笑是高興能與你合作,你能想到在這裏建一個機場跑道空運茶葉,實在是讓我佩服,公路也隻能等日後有了錢再說。”
“或者不建工路了,就空運,讓外麵的人以為這茶葉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嗯,”江浪點著頭,“要不我把股份轉到你名下吧,一切交給你應該更好。”
“別,我就是個打工的,不想要太多。下一步你怎麼打算的?”
“打算?沒了,拿些錢送那姑娘走,我就在這兒吧,沒別的地方可去。”
第二天江浪送走了26號,在她的包裏放了10萬塊錢。
“我能……”
“不能,拖拉機準備好了,一會兒安哥會送你離開,YZ的事情我搞定了,你可以回去,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包裏有錢,做點小買賣,或者學個文憑找份工作。我隻求你一件事情,不要和別人提起我,對大家都好。”
“我們還能再見嗎?”
“短時間內,最好不要見了。”
下午安直從外麵回來,“怎麼,一個人孤單了?”
“清淨了。”
“一會兒,我去弄些烤肉喝兩杯?”
“還是你了解,幸好她走了,不然總讓我忌口,這胳膊搞得我吃不得喝不了,天天泡茶,茶喝多了睡不著也不利於傷口愈合吧?”
“行了,別矯情了,你等著我去去就回來。”
一會兒江浪便喝上了酒吃上了肉,從此過著神仙一般的生活。這……當然不可能,事實上他瀟灑的生活隻有這一下午。
夜裏房門被敲響,江浪極不情願地讓意識回到現實,酒勁還沒散盡,誰跟自己過不去。
“是我,開門呀江浪,你在嗎?”
“誰?”
“我,是我。”
26號?她不是走了嗎?她不會對我……
江浪打開房門看見26號,背著那個包正站在自己麵前,
“你……”
江浪打著卷的舌頭還沒完全伸直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麵門,這味道?**?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江浪再度陷入昏迷,如果他是清醒的也必然困惑,張瘋子不是死了嗎?怎麼又來這套?
過了多長時間他根本就不知道,隻是這突然清醒的感覺似曾相識,臉上溫溫的,用手一摸還有茶葉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