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獨孤雲傲才出現在了容悅的眼前,雖是在琉璃宴中遙遙見過一麵但是卻因為一直關注著其他事情所以並沒有看清楚隻是驚鴻一瞥而已便也記不真切可是見到了獨孤雲傲時她恐懼的低下頭來這個女孩的美貌實在是太令人心驚,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但是卻給了她莫名的不安,這是一種商人的直覺,趨利避害的直覺,但是她還是行了禮對獨孤雲傲說:“臣妾拜見昭元公主!”
“免禮!”獨孤雲傲淡淡地說,等到容悅坐定獨孤雲傲問:“不知道容婕妤找本宮所為何事?”
容悅抿了抿唇終於撲通一聲再一次跪了下來說:“請公主救救臣妾!”
獨孤雲傲揚起眉毛隻是低頭喝了一口弄菊端上來的玫瑰露,沒有答任何話,容悅見獨孤雲傲沒有絲毫反應硬下頭皮膝行到了獨孤雲傲的麵前說:“請殿下放我容氏姐妹一條生路!”
獨孤雲傲抬起眼看著滿臉淚水的容氏,隻見她今日沒有在琉璃宴時的嬌媚可人反而這時是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看上去無比的素淨再加上楚楚可憐的淚臉看上去實在是令人憐愛,可惜獨孤雲傲並不是一個憐惜美人的人,她淡漠的轉開了雙眼問:“婕妤才進宮不久就說命不久矣,是懷疑皇嫂的治宮能力嗎?還是說本宮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臣妾不敢,但是公主雖然身處深宮不問世事但是卻也知道妃嬪沒有皇上恩寵就等於是一隻螻蟻隻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容悅下意識的去抓獨孤雲傲的裙擺,但是卻被一隻手給格擋住了。
她惱火的看著擋住她的手的主人但是卻被采蘭冰冷泛著殺氣的眸子給嚇住了一時間都不敢再動手。耳邊隻聽獨孤雲傲慢慢說:“如今,皇兄招幸新人才不過一日,容婕妤就著急,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
容悅愣了一下隻聽獨孤雲傲慢悠悠地說:“本宮馬上也要去自己的府邸居住了,到那時這後宮與本宮也沒有什麼大的關係,如果婕妤真的想在這後宮有一立足之地的話倒不如去討好討好那些高階的妃嬪亦或是本宮的好皇嫂。”
容悅還是沒有聽明白但是獨孤雲傲已經下了逐客令說:“本宮言盡於此,容婕妤如果真的是聰明人的話就要明白這後宮到底是誰說了算!”
容悅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行了禮說:“謝公主指點,臣妾告退!”
拂梅為獨孤雲傲喝空了的杯子裏又倒了一杯玫瑰露說:“殿下為什麼要指點容婕妤?”
獨孤雲傲的眼中泛過一道惡趣味的光芒說:“後宮越鬧騰,好戲就越多,我們隻需要看戲就行了。”
這時候弄菊開始為獨孤昕有一個這樣的妹妹而感到了悲哀。
獨孤雲傲問采蘭:“紅藥的身孕什麼時候滿三個月?”
采蘭回答:“主上,大概還有十六天!”
獨孤雲傲的魅眸展了開來說:“再過十六天是嗎,再過十六天叫紅藥把握好時機將身孕的事情爆出來,算起來皇上的新鮮勁也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