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嘩的城市中,你我擦肩而過,我會停住腳步,凝望著那個正在遠去的背影告訴自己,那個人-------我曾經愛過!
愛情需要好好珍惜,錯過了就隻能回憶。所以,別讓一個轉身的距離從此海角天涯....
離別
入江追到車站時,車已開走了。他大聲呼喚著琴子,可琴子卻聽不到他的呼喚了。入江呆呆地站在車站旁,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就永遠和琴子錯過了。回到家,他開始收拾衣物,背上行囊,坐上開往秋田的列車。車上入江思緒翻湧,渴望即刻想見到琴子的心情一刻也未停息。車窗外紛紛揚揚,漫天雪花,如同對琴子的想念,那些被大雪壓彎的枝條,似乎預示著什麼,不忍心看他,怕雪融後的眼淚淹沒了整片森林。
到秋田了,入江根據琴子寫給他信件上的地址,一路尋到了琴子的住處,雪越下越大了,天陰陰的,風灌到入江的脖頸內,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豎起衣領,裹緊圍巾,天漸漸黑了。站在離琴子住處的不遠的拐角處,入江有些不知所措,離琴子這麼近了,似乎觸手可及,卻又感覺離得那麼遙遠。:“該怎樣開口,要怎麼做。”這是入江第一次彷徨,他不想失去琴子,卻又不想那麼唐突,嚇到琴子,正在他左思右想,不能定奪的時候,琴子的門開了。琴子從房屋裏走出來,陰暗中入江看不清楚琴子的表情,入江剛想走向琴子,卻發現琴子的身後又走出一個男子,原以為是阿金,卻發現這個人的身高體型與阿金完全不同,高大魁偉,看不清五官長什麼樣,隻從輪廓來看,卻也是俊朗的。入江停住了腳步,靜靜地觀望著。他不知道這以後發生的事情,會讓他再次錯過琴子。他看見琴子慢慢地將圍巾給這位男子圍上,琴子低著頭,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再看那位男子輕輕地將琴子攬入懷中,琴子也並未掙紮,推開那位男子,隻是把頭深埋在那位男子的懷抱裏。大雪依然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像一個小醜扮演著鬼怪的角色,那兩個人的剪影,像精雕細琢一般,是那般清晰,像一把剪刀剪破入江的所有幻想,也剪破了對琴子的愛,支離破碎,如透明的氣泡霎時變得鮮紅。入江呆立著,像一個滑稽的聖誕老人,背著的是厚厚的冰冷的雪,心突然抽搐起來,他背靠著牆,閉上眼,睫毛不停的抖動,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呼喚琴子的雙唇,緊緊的久久的閉著,似乎要咬出血來一般。他已經感覺不到寒冷,因為他此刻的心早已冰凍。入江像雕塑一樣,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夜有多長,雪已經沒過入江的腳,天已經蒙蒙亮,他艱難邁開雙腿,背負著萬般傷心,離開了這讓他痛徹心扉的小城。
回到東京,他休息了一個星期,便向鬥南學院申請約翰霍普金絲醫學院作為交換學生,兩個月以後,入江離開東京,隻身來到美國。
生日party
在美國學習的日子裏,入江一邊到軟件公司打工,一邊在校攻讀醫學/藥理雙博士學位,不再要家裏給的生活費,雖然入江的媽媽時時不放心,還常給入江寄一部分生活費,入江也如數儲蓄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在這忙忙碌碌的日子裏,他不再想也不允許自己想起那個悲傷的夜晚,和他深愛的琴子。隻要有空閑時間,他都是在醫院、圖書館和實驗室度過的,偶爾去參加網球社團活動。雖然愛慕他的人有許多,特別是同係的校花拉法爾對他更是一往情深,可他對此視而不見,他的生活中缺少了活力,缺少了歡樂,隻有古板,專注。雖然男人在專注他的事業時是最迷人的時候,但和同齡人比起來,他的笑容少了一些,朋友少了一些,琴子給予他的一切,笑容歡樂,他又重新鎖起來,不再與別人分享。同班的同學常邀請他參加各種聚會,但他常以各種理由回絕了。他常孤單影隻,教授也常邀請他參加家庭PARTY,希望他變得開朗起來,但琴子將他的快樂從他生命中抽離了,他又回到了原點。
四季在入江的眼中沒有什麼區別,他幾乎沒有欣賞過巴爾的摩的美景,他忘記了男人除了學業和事業以外,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值得我們去欣賞和銘記。他沒有了人的七情六欲,沒有悲傷,沒有喜悅,極端的壓抑在常人眼裏看起來就是酷的代名詞,他卻毫不察覺。一轉眼,又一個冬天來臨了,有如離開琴子那年冬天一樣冷,白色雪花飄飄灑灑,像數學符號印滿整個冬季,寫滿"?",在鬥南大學的兩年入江一直堅信不管時空相隔多遠多久,琴子都會永遠愛著他,默默的守護著她,他從未懷疑過,因為這是琴子給他的承諾。他就像寵壞的孩子,常常向他所愛的人使點壞,故意冷落她,想讓她更注意他重視他,可那個冬夜,給入江從驚訝到難過到絕望,他從未想過琴子會遠離他,會離開他而去愛上另一個男人,但事實的殘酷,事實的真實是那麼清晰,不容得你質疑,入江沒有流淚,隻因為琴子寫給她的信直到回東京都是愛著他的,他堅定地認為琴子背叛了他!在感情上背叛了他!他心裏有恨,也從未後悔對琴子所作的一切。他隻有離開,在看不到琴子的地方,來掩飾自己的淚水和悲傷,他拒絕琴子帶給他的一切,除了他的理想。他要回到過去,他認為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他要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