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逆命降臨危命顯 死亡頌唱斷魂緣(1 / 3)

弗雷爾卓德的寒風並沒有被狹長且巨大的鐵脊山脈所阻擋,依然帶著逼人的寒氣吹向了整個瓦羅蘭大陸。

冬天,到了。

北風的凜冽夾雜著弗雷爾卓德人的冰霜,席卷了鐵脊山脈下麵的一座破舊的小酒館,這裏似乎是世界上最後的吉普賽人的聚集地了,他們貧窮,但是他們樂觀,他們可以說是瓦羅蘭大陸最貧窮的人群,但是他們同時還是瓦羅蘭大陸最具有樂觀精神的民族。

寒冬天生孩子對於這些貧困人家來說,幾乎就是在開玩笑,因為以他們的經濟實力,想在這種折磨人的冬天而養活一個稚嫩的嬰兒,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後,一個全新的吉普賽嬰兒誕生了。

寒冬天,是死是活,隻有看這個孩子的造化了。一個滿臉唏噓的胡茬,左手夾著跟煙,右邊的腰間別著一個破舊不堪的酒壺的中年男人心中淡淡的想到。

“孩子的名字就叫崔斯特吧。我賦予他含有扭曲的命運的含義的名字給他,希望他真的可以扭曲自己的命運,從而存活下來,我們吉普賽人很久沒添新丁了。”一個蓄留潔白的長胡子的長者用手捋著胡須說道。

“好,一切都聽族長的吩咐。”那個中年男人道。但是心裏卻在想,這孩子真的能夠扭曲命運嗎。我們吉普賽人一生窮困潦倒,是來自上天的詛咒,希望你真的能夠扭曲命運。打破詛咒,讓我們重現往日的榮光。

最初,孩子的哭聲在寒風中也透到每個人的耳朵裏,讓他們覺得孩子生命的磅礴與頑強,但是沒過多久,孩子的哭聲竟然漸漸消弭下來,那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竟然逐漸的在眾人的腦海中消散。

以中年人和長者為首的一群人連忙衝進破舊的酒館內,朝孩子的方向望去。

孩子麵色還是有血色的,隻不過不是很紅潤,而孩子的母親則是滿頭大汗,仿佛生下這個孩子耗盡了她畢生的力氣。

這時候,孩子的母親,無力的說道,“快看看孩子怎麼樣了,為什麼突然沒有了哭聲。”她又看到了中年男人眼神中傳來的濃重的擔憂之色,緊接著說道:“我沒事,看孩子。”

中年人急忙抱起孩子,眼神中透漏著一絲不忍與決絕,抱到長者身邊,道:“族長,你看孩子..”

話音未落,長者手中出現了一層祥和至極的白光,讓人心生敬仰,而長者的手竟然如同漂浮一樣的停在了孩子腦袋的正上方,聖潔的祥和之力如同中年人在寒風中吸的那根煙一樣,一縷縷的飄散進了孩子的頭中。

長者此刻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用心感受著這祥和之力傳遞給他的訊息。沒過多久,長者睜開雙眼,透露出一絲疲倦與哀愁,悲歎道:“難道天要忘我吉普賽一族嗎!”

啊?孩子終究還是保不住了嗎?他還沒有好好感受這大陸帶給人們的希望啊!中年人聽到長者都無力悲歎,於是想到。我們吉普賽人為了扭轉命運,用古老的祭祀方式聚集了全族人的後代精華,就是為了一搏這最後的希望,沒想到,逆天而行還是辦不到啊!

孩子的母親聽到長者的悲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閉上雙眼,一陣不知旋律的歌聲從母親的口中傳來,歌聲逐漸的嘹亮起來,而孩子的母親也逐漸的有了力氣,如若不是繈褓中氣息難聞的嬰兒在提示,仿佛這位母親從未生產一樣。

而這時候所有的吉普賽人都不由自主的虔誠的低下頭,然後跟隨著音律一起低聲呢喃,唯有長者和中年男人依舊直立的望著這一切。而中年男人眼睛裏已經是沁滿了淚水。

中年人望向妻子,妻子認真的點了點頭。權衡利弊,中年人隻好妥協,也朝著孩子的母親點了點頭。

這是吉普賽人最後的依仗,這首歌是靈魂之歌,也就是說消耗主唱者的靈魂來歌唱的歌。這是一種靈魂的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