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的想尋找一個依偎,回頭望去,發現劉東恒和程晨兩人都站得遠遠地,不同地是劉東恒的臉上掛著擔憂,而程晨卻仿佛事不關己。這讓我感到絕望,我又慌忙地找尋著許詩瑤,發現她正用憐憫的眼神望著我。
她的眼神好像在說,看吧,早就叫你快走,你不聽,現在出醜了吧?!哎,多麼可憐的孩子啊。
“她在看什麼?”我心裏想著,這種憐憫的眼神讓我感到熟悉,每當我看到路邊落拓的野貓野狗時,也會用這種眼神望過去。
原來在你眼裏,此時的我就如一隻野狗一般落魄啊!
我低著頭,被嘲笑包圍。
原來在你心中,我是如此的可悲!
一股委屈感從腳底衝上心頭。
善良的你總是會憐憫弱小!
我噙著眼眶中的淚水。
但,請你收回憐憫!
委屈化為了悲傷,悲傷轉變成憤怒!
我不是需要你憐憫的對象。
我捏緊了傷痕累累的拳頭。
請不要看不起我!!!
憤怒從我身體裏噴薄而出,在飛機頭驚慌的眼神中,我的拳頭接觸了他的臉頰,伴隨著兩顆牙齒的飛舞,飛機頭倒在地上。
全場靜默。
人們震驚的望著我,詫異於我的舉動,想象不出我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出手!
奇少惱怒的喊叫喚回了震驚的人群,十來個壯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滿麵不善的望著我。
我狂亂的揮舞著拳頭,想要將靠近我的人趕開,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壯漢們不顧傷勢一個個沉默的向我逼來。
不知道我挨了多少下拳腳,在壯漢包圍的縫隙中,我看到劉東恒正滿臉焦急的阻攔著,不少拳腳也落在他的身上。
而許詩瑤焦急的哭喊聲卻顯得那麼的虛幻。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累,好想這麼睡上一覺。
“小子,我會讓你身不如死!”茫然間,一個陰狠地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知道麼,今天過後,警察局就會有人來將你帶走,學校會將你開除,你的父母會因為你而失去工作,你的朋友會因為你而受到傷害……”
奇少說完後,拍了拍我的臉頰,轉身離去,而飛機頭卻停在我的身邊,蹲下來,貼著我的耳朵,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爺爺是省委書記張全庸啊!”
…………
這一晚,我爬了起來,不顧劉東恒的阻攔,緩緩地向黑暗中走去。我沒有回寢室,而是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奇少和飛機頭的話語不時的在我耳邊響起。我為奇少的話語而感到憤怒,又因為飛機頭的話而感到無奈。
是啊,有一個省委一把手的書記作為爺爺呢!
也許我應該老老實實的讓他們欺負?
也許這就是現實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不甘心啊!
憑什麼。
憑什麼啊?!!!
夜晚料峭的寒風讓我的頭腦冷靜了下來,此時的我迫切的想要追尋力量,而身為屁民的我想鬥過權勢滔天的奇少,明顯是希望渺茫。那麼我隻能依靠異能了……
失落地我,不知不覺走到了江邊,望著漭漭的長江,思緒紛亂。
隨意的選了一塊亂石,坐在上麵,靜靜的分理著自己的頭緒,突然身邊傳來一陣幽香,我扭頭看了過去。
許詩瑤在黑夜下顯得靜謐安然,從來都沒有仔細觀察過她的我,此時才發現原來她那略顯素淡的臉也能如此的妖嬈。微風吹起她的秀發,散出陣陣幽香,她抱著屈膝,靜靜的關注著波濤的江麵。
“你來幹什麼?”我麵冷如心,淡淡地說著。
許詩瑤沒有回答,隻是平靜的看著江麵,大江波濤而上,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
“你不好奇我和張天奇的關係麼?”她突然睜大了眼睛,歪著頭,問了我一句。
“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又何須知道……”
“真的?你還真是無趣,看不出來你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許詩瑤站了起來,將腳邊的一塊石頭踢向遠方。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呆在月光之下。
“真的生氣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詩瑤坐在我身邊,向我擠了擠。
“沒有。”
“口是心非!”
“那你為何明知故問?”
“不是想聽你親口說麼!”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就這麼挨著坐在一起,觀望著江麵波濤。我突然掏出一根煙,燃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難道你沒有發現附近還有女生麼!”許詩瑤不滿的白了我一眼,將我手中的煙拿走,卻好奇的把玩著,嚐試著吸了一口,卻被嗆得咳嗽起來。
“真不知道,煙有什麼好抽的!”許詩瑤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