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想騙我!肯定是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騙子派你們來的!”傑森頂著房門,在門後扯著嗓子吼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愚蠢的偽信者!我要拆了你的房子!”傑森的話語激怒了托托,他抽出背後的釘頭錘,作勢劈在房門之上。
我趕緊抱著他將他攔了下來,此時已經後悔增加這麼一個幫手,正事沒有做多少,麻煩到是惹了不少。
“傑森!我們真的是為了你妻子的病而來,我想你也不想見到你妻子難受的樣子吧!”我對著房門說道。
房門口沉默了下來,顯然我的話語說進了傑森的心坎。好一陣子之後,他才說道:“你先將那個愚蠢的大個子支開,然後我才讓你進來!”
“你……”我在托托開口之前就關上了他的麵具,將他扯到一旁,不理蹲在地上生悶氣的托托,又來到了麵包房前。
傑森透過門縫向外看了看,沒有發現大個子托托的身影,才打開了房門,將我讓了進去。進去後我發現麵包房的櫃台上空空如也,桌子上也添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維雅妮的病讓我心力交瘁,麵包房已經好幾天沒有打理了……”傑森顯得有些憔悴,帶著我走進了裏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維雅妮躺在床上,不時的咳嗽著。傑森走過去小心拿出一把小刀,在維雅妮的胳膊上割出了一個口子,傷口緩慢的流淌著鮮血。
傑森溫柔的擦拭著維雅妮額頭上的汗水,輕聲的問道:“感覺好些了麼?”
維雅妮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說:“放了血後,感覺好了一些。”
眼前的一幕讓我感到震撼,早就聽說過中世紀的醫療水平落後,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落後到這種地步!
我跑過去推開傑森,急忙在維雅妮的傷口上包紮起來。倒在一旁的傑森楞了片刻後,怒氣衝衝地對我吼道:“你幹什麼!”
“應該是你在幹什麼!難道你想害死維雅妮嗎!?”我回過頭來,反駁地吼道。
“怎麼會,怎麼會……,我看到老騙子托爾泰平時治療病人都是如此,怎麼會害死維雅妮呢……”聽到我的話後,傑森嘴唇發白,顫抖著喃喃自語道。
“無知害死人啊!”我在心裏感歎了一句。
“沒有用的,沒有用的,這是巫師的詛咒……”維雅妮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嘴裏重複著這樣的話語。
“維雅妮!維雅妮!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在維雅妮的耳邊小聲的呼喚著。
“你是誰?是父神派來接我的使者嗎?”維雅妮回過神來,奇怪地盯著我看,好像在詫異為什麼父神的使者會有著黑色的頭發和瞳孔。
“維雅妮,我是神父托爾泰派來的,他要我調查鎮子上人們生病的原因,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得病的嗎,得病之前你去過哪裏?”我拍著維雅妮的手臂,小說的安慰著說,雖然生病了,但還是不難看出維雅妮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難怪傑森會如此緊張他的妻子。
“我……”維雅妮好像陷入了回憶,好半天才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這段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每天在麵包房幫忙……”
“那麼這段日子你的生活有沒有什麼變化?”我緊追著問了一句。
“變化……”維雅妮又回憶起來,“沒有什麼變化,每天都過著重複的生活,要說變化麼……”
“是什麼!”
“因為每日午後去崖下的溪流裏打水都特別的麻煩,所以這裏附近的家庭就集體建造一了個蓄水的池子……”
該死的!肯定是這池子的問題!
“那麼附近還有人生病嗎?”
“有的,泰瑞、羅伯和維尼家裏都有人生病!”這次是傑森回答了我的話語。
“好了,我知道了!”我對著傑森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估計是水質的問題,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我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囑咐傑森不能再繼續放血之後,我離開了麵包房。一臉鬱悶的托托走了過來,追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嗯,我已經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神秘地對托托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托托拿下頭盔抱著懷裏,急不可耐的追問著我。
“走,先去看看!”我沒有回答托托的話語,而是直接領著他走向了蓄水池的方向。
一路上托托不住的詢問著,焦急得如同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我被他問得心煩,想要揣他一腳,但是看到他的體型,想了想還是算了,臭著一張臉不理他,直到走到了蓄水池處。
“怎麼樣,是不是這裏有問題?”托托圍著蓄水池打量著,看了半天就沒有看出個究竟。
我捧起一把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有發現什麼,又看了看水槽,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讓我覺得有些沮喪。我敢肯定這些病人是因為飲用了這裏的水才中毒的,但是我卻什麼也沒有發現。